“随你便吧。”
楚相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问到,“不知注离君之前说能住本相一臂之力是什么意思?”
“这很简单,我能帮你杀了他。”在“杀”这个字上,注离特意用了一种比较特殊的语气,让人听起来不禁浑身发寒。
看到他阴狠的样子,楚相大笑,“不知注离君想从本相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注离上下大量了楚相一眼,无所谓道,“什么都不要。”
楚相显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于是再次追问,“注离君但说无妨。”
“我就是纯粹的恨皇上,况且你有的,我暂时还看不上。”
很少有人敢对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楚相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莫名的让人信服。
最近归云来看雁知鱼,她总是闷闷不乐的。
“皇上,我想回家可以吗?”
归云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在这里难道不好吗?”
“可是我想我奶奶。”雁知鱼撇了撇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归云看着不忍心,深沉的看着雁知鱼,似是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
“好,我便答应你,你还可以带着那里的那位走。”
雁知鱼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真的吗?”
归云为她擦了擦眼泪,“当然是真的。”
无疑是最大的惊喜,雁知鱼开心不已。
回去的路上,云岚忍不住和归云说话,“皇上,您放那位姑娘回去岂不是.....”
归云冷冷的看了一眼云岚,他立即噤声。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和云清确是知道,皇上此番做的这个决定有多么大的影响。
第二天,雁知鱼和稚弘在夜里就秘密启程了。元胡和细辛哭的不能自己,“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雁知鱼为她们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身哭的不能自己。她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那个人。
最后才对车夫说了一句,“走吧。”
这一句,有遗憾,有不舍,有难过。
夜路上人很少,马车走的很是顺畅。
“既然舍不得,何必呢。”稚弘有些无奈又心疼的看着雁知鱼。
雁知鱼扯出一抹笑,“没什么舍不得,我只是想奶奶了。”看着外面变换的街景,雁知鱼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已经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他们那么多人陪我一起,你不是还有那些弟兄们吗。”
“他们过得很好,没我也可以。”
“那可不行,有了你他们才能更好。”
一句话将稚弘逗笑了,“别纠结了,快些赶路吧。”
稚弘就这样和雁知鱼一起走着,皇上身边的马夫也没有赶人。
看着雁知鱼的侧脸,稚弘想起那天雁知鱼走后归云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归云对雁知鱼的喜欢。
越往后走路越崎岖,已经很难坐着马车走下去了。
“小哥,就到这里停下吧。”雁知鱼在车里说道。
“可是.......”
察觉到他的为难,雁知鱼说道,“你只管回去复命,这边的路我熟的很,就不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