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离开的班主任又顿住脚步,“偷你手表?”
齐越歌狠狠的点了点头,他抬起左手腕,将手腕上的手表展现给班主任,“就是这款格力真手表,我去做课间操之前将手表放在了桌屉里,回来之后发现不见了,结果在谈书墨的书包里搜到了。”
他说到格力真手表三个字时,语调不自觉的上扬,似乎自尊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闻言,班主任立刻皱起了眉头,视线扫向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的谈书墨,问:“怎么回事?”
谈书墨在心里已经自暴自弃了,他知道齐越歌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把他往死里整,不管他解不解释都是无用的。
可是他还是想要解释,从位置上站起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是我,我没有偷,我也不知道手表为什么会在我书包里。”
坐在后排的张响突然大声接话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呗,可咱们班的同学为什么要陷害你呢?”
黄达寅也紧接着附和道:“同学们,你们说说,你们为什么要陷害谈书墨?”
张响和黄达寅的话引起了同学们的共愤,纷纷站到了齐越歌那边,“老师我们可以作证,就是谈书墨偷的。”
“对呀,就是他。”
本来大家都是处在看戏的状态,可是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就会显得异常不淡定,三言两语就被挑拨,就好像谈书墨真的将责任推给了他们一样。
听着同学们左一句右一句的陈述着“真相”,班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已不知不觉偏向大多数人,“谈书墨,你和老师说说,你为什么偷齐越歌的手表?”
谈书墨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只得坚定的陈述着,“老师,我真的没有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手表会在我的书包里。”
这么多年来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虽然没有六岁之前过得那么富裕,但是也不缺钱花。
母亲一个月的工资不低,给他的零花钱也不少,他不会为了一只手表去败坏母亲和他的名声的。
这时,齐越歌突然走近他,说道:“那你敢不敢盯着我的眼睛,坚定的说这只手表不是你偷的?”
谈书墨抬头看向他,齐越歌突然向他凑近,脸与谈书墨的距离近到只剩一厘米,在大家都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一抹坏笑,小声道:“认了吧,不然还有更狠的,现在这种场面不管你认不认,大家都会认为是你的。”
谈书墨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提醒着他,不能认,不能认,这件事他没有做过。
可当他一看到齐越歌那发狠的目光,再想到他以往做的事,他丝毫不怀疑他还有更狠的在等着他。
一股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心底,此刻的他被无助和无奈感包裹,委屈的想哭,却又极力隐忍着,好想逃离此地。
他拉开椅子,站到了旁边,强压着内心的怯弱和恐惧感,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齐越歌的眼睛,目光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你、的、手、表。”
语毕,又瞬间低下了头去,不敢去看齐越歌更加狠戾的目光,也不敢去想今天之后。
齐越歌愣住,他没想到这次谈书墨这么硬气,以往哪次不是怂的不敢说话。
见谈书墨低下头去,班主任也以为他心虚了,满脸的失望,“谈书墨,你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可以跟老师说呀,怎么能去偷同学的东西呢,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班主任转身的瞬间,齐越歌挑衅的谈书墨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是斗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