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的声东击西,就趁这个机会……
玄夷闪身就跑。众人反应过来时,玄夷以及窜了包围圈。
两个人分别往南北方向逃跑,此时也正是天色暗下来的黄昏时分,人群熙攘嘈杂,倒也给两个人充当了保护伞。
一刻钟后,两人默契地在河池城门外碰了面。
见面后的二人相视而笑,就地在渐渐枯黄的干草地上躺了下来。
天色越发地黑了,河池城内官兵出动,都在到处都在寻找着两个吃饭不付账的小混混。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画像虽然上榜,模样却是相差甚远。
“你是真的身无分文了吗?”白离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枝,外头询问玄夷。
只听一声弱弱地应了一声,代表认可了。
“那我们今晚岂不是要露宿街头?”白离一阵哀嚎,懊恼地爬起来,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黯然地说:“连家也回不去了。”
是啊,家里面危机四伏,也许回去都是没命的事儿。
玄夷感觉到白离的低落,心中不免一阵烦闷,张了张嘴,终是说道:“我会先办法,不要担心,都是因为我!”
可是白离却是摇了摇头:“你都因为我失去了娘亲的玉佩,那个小木雕也甚是值钱,如果……”
白离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双肩一痛,便被人死死地钳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你见了飞马印?”玄夷一张放大的俊脸此时甚是紧张,一双眸子散发出来的震惊和愤怒,连声音都变了一般地咄咄逼问:“是不是?是不是?在哪?”
万般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难以自制地晃动着白离,等待着答案。
“你放手,弄疼我了。”白离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感觉到了前几日那个枯井外面男人身上同样的逼人气势。
可是玄夷却对白离的反应并不满意,而是更加激烈地摇晃着白离:“你快说!说啊!”
如果找到飞马印的下落,他就有办法摆脱现在这种不堪的境地,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什么飞马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离拍掉玄夷在她肩膀上作案的手,原本她以为玄夷出手阔绰,连玉佩都能压出去,一个小木雕……
能比玉佩更名贵吗?
她只是不想有什么瞒着他的事情了。
可是下一秒,她便被玄夷再次死死地钳住,而这次被控制住的不是肩膀,而是脖子。
白离瞬间感觉空气被夺走,一双冰冷的触感攫取了她所有的空气,一双小脸霎时被憋得通红,而罪魁祸首却不知怜惜,依然森冷地问:“飞马印呢?”
他怎么那么笨,白离是在他身边,是最容易下手的人。
可恶。
“卖……了,喜安……安……当……铺!”白离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解决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是实话实说,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她感觉自己即将晕厥了,那索命的双手才突然松了。
白离如垃圾一样被玄夷扔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吃痛的白离忘记了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嗓子剧烈干烧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连连咳嗽。
白离不敢抬眼看玄夷,因为那是一双陌生的脸,她不认识。
脚步微移,愈来愈远,直到一点动静也没有。
白离听着静悄悄的耳边,咳嗽声越来越微弱,而身体却是突然间发冷,眼睛终于是留下泪来。
“白离啊白离,你这是何苦?”
“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小命不知道捡回来多少次,什么都没了。”
“还在想着他,他差点亲手害死你!”
空旷的河流城外,一个微弱的声音躺在地上,渺小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而她却在不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