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下寂静。
众人留在了护国寺的后院房间里过夜,准备着次日为老皇帝进行的祈福仪式。
房间里。
温欢已经吃过了斋饭,与周丞暂且分别,与一众女眷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分别有床榻,也算十分清净。
她收拾了自己的床榻出来,心里还是想着是否要与周丞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对待刘氏的事情,又有些怕夜色晚了,周丞已经睡下,反复考量,并未上了床榻,也并未动身。
温欢在思考着,也没有听见身后的房间门打开了的声音,她安静的靠在床榻一边,心里琢磨着。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搂抱住了她,将她压在了怀里。
怀抱里轻柔温暖的,颇有些让人沉迷。
只是闻着这淡淡的木香,温欢便知道了抱住她的人正是周丞,也就并不担忧,由着他抱了。
“深夜之间还不休息,怎么到了这里?”
温欢开口提出了疑问。
“是有些乏累。可是我怕你会因为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生我的气,所以特别来看看你,向你表达我的忠诚和真挚。”
周丞说话里带了温柔的情意,十分愉快的说道。
“你每次都会说着这样的话来唬人,可是当真到了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麽?”
温欢温柔的嗔怪着,她知道周丞对待她的心意,而那些女子对于周丞的勾搭和亲近又是在所难免的,她并不想要胡闹,只要是清醒的了解周丞的真心在哪里就好。
“温欢,我一定注意,也一定爱你。”
周丞贴近了温欢的耳朵,开口说道。
他说话的气音勾的温欢有些脸红,温欢便微微前倾,从周丞的怀里转了个身。
“周丞,只要你我的真心都是彼此可以感知的,那些人,那些事情,我也并未是当真放在了心上。正好你来了,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商量。”
温欢开口,决定进入正题。
“好。温欢,有什么事情都尽管同我说,只要是我能够做的,一定为你考虑谋事。”
温欢听着周丞这承诺,不禁笑了笑,说道,“就是关于刘氏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惩罚刘氏,我还不知道用什么好法子,你可有什么见解?”
“惩罚刘氏?那女子心怀叵测,要是放在我这里,哪里来的什么惩罚,直接让她远离断了关系!”
周丞说道,看着温欢。
“这样恐怕不能够。刘氏的身份特殊,暂且不能够对她太过过分,只能够巧妙的去做这件事情,不能够太露骨。”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温欢的心里还在做着细致的琢磨,不由得皱了皱眉。
而周丞则抬手捋了捋温欢的眉眼,十分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也在思考着,想要为温欢排忧解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的地方,传过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欢和周丞同时看过去,看见了月色入户,映照着一个女子的身影,看那模样,正是宇文长茹。
心里翻涌起来一阵不悦,温欢看了看周丞。
周丞无奈的叹息。
“周丞侯爷,你可是在这里?方才斋饭过后,我便想要寻着你的身影与你叙旧,可是一路跟着你也追不上,后来却发现你到了这里。”
无奈的叹了口气,周丞放开了温欢。
“我出去好好的同她说一说,让她不要再纠缠了。”
“哎,周丞。”
温欢拉住了周丞的手臂。
“这个宇文长茹,已经婚配却还是不知道检点,与你做什么也是一番纠缠,哪里是你的几句话能够打回去的?”
“周丞侯爷,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与我一见?难道是怕与我太久未见,相见心动,怕是心里一阵后悔,不敢出来再见吧?这夜里安静,人声也没有,正是侯爷你向我诉尽衷肠的好时候啊!侯爷,我等着你呢!”
门外的宇文长茹的带着调动感情意味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温欢十分恼怒。
“周丞,你在这里好好等着,这个大越国公主,今日我非得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不可!”
说着,温欢推着周丞让他坐下。
看着温欢的模样,周丞十分快乐,他一把拉过了温欢到了她的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
“温欢,谢谢你。”
温欢脸红,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撩到,急忙起身出了房间。
一见是温欢出来,宇文长茹生气,瞪着温欢。
“周丞呢?为什么不敢见我?”
温欢不屑一笑,看了宇文长茹一眼后走到隔壁房间叫了一众女眷,向她们说了宇文长茹的不检点行径。
一众女眷皆是觉着宇文长茹的行为十分可耻,皆随着温欢出来了。
一看温欢带着人来到了身边,宇文长茹有些心虚,“温欢,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公主,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好的教训你一次,让你知道知道规矩。你已经是五皇子的王妃,就应该知道遵守妇道,不应该勾搭纠缠其他男子了,可是你全然不知道检点自己的行为,希望过了这一次教训,你能够把我说的事情记在心里!”
说着,温欢一挥手,一众女眷到了宇文长茹的身前,将她围住了,让她不得反抗的挨了一顿揍。
夜色深沉,一只云雀飞过,到了夜深的时候,各人都分别睡下了。
回到了房间,宇文长茹抬手挡着脸上的伤,而她这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立刻便引起了蒋玉的注意。
本来蒋玉还想要询问宇文长茹为什么这才回来,看着她的模样,他不禁觉着奇怪,上前搀扶住她。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何人动手伤了公主么?”
蒋玉扶住宇文长茹,随着她一起到了床边,十分关切的询问。
宇文长茹自然是不能够说自己是因为勾搭男人遭遇到了一顿毒打,心里悲叹愤怒,而表情上只能够是是无奈的抱怨着说道,“没什么,只是方才经过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摔得十分难看,你就不要再细致观察了,无妨的。”
宇文长茹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