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千凝只得在一个茶楼里坐下,品着茶的同时听着评书。
可这里的话剧本子,也没有什么新意,唯有一点就是有关天太孙博岩的还算好。
她伸手再次招来小二,把手中熊二的画像给他看,“你确认没有见过这个东东?”
店小二却实在得很,直接的说,“这有点像一只棕熊啊,只是熊是四条腿走路的,可是它怎么却像人一样,直立着两条腿呢?难道是它进化成这样啦?”
对于熊这样的凶兽,他们普通人哪里有见过?好在这个小二还读过几年书,恰好在一本书中看过有关熊的描述,还能说上一二,其它的却再也说不出来。
千凝有些沮丧,摇摇头接过来,“谢谢,我也不知道。”
或许她应该去熊的世界里去看看,或许在哪里能得到些答案吧?
说去就去,于是她又快速的去到大兴安岭山脉的腹地,世人们都在传说,那里就是熊出没的地方。
有两只熊正在追击一群野猪,只是没跑多远,猪群就跑散了,它们一只追着一头,找准机会,狠命的咬在它的动脉之处,鲜血喷出,不大一会儿,野猪就瘫软在地成为熊的食物。
看着这样激烈的速度和捕食过程,千凝的大脑里不由得又冒出一些穿着橄榄绿的衣服在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好像还有人在喊着什么样的命令,很是干脆果断。
只是这样的动作只是一闪,又出现在一些茂密的丛林里,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还有博岩或者说是相似他的人,他们正在打一些小猎物。
她拼命的想要把那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可是却都只是那么一闪一闪,她的头不由得疼起来,鬓角出现轻轻的细汗。
“客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去请郎中吗?”小二倒是很有眼力劲,服务周到又体贴。
顺着他的话,千凝弱弱的说,“请帮我叫个郎中,多谢。”
她其实是想要找各个行业的人去问问,哪怕是能得到一丝半点的线索,她就有能力顺着它继续的向下找去。
郎中是个中年的汉子,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看到千凝以后,客气的微微的颔首,也不多话,坐定以后,才开始给她诊脉。
看他认真仔细的样子,千凝倒也不好意思冒然开口,只得待他诊好脉后,温和的对千凝道,“姑娘身体应无大碍,或许近日里情绪有些起伏不定。”
千凝不由得佩服起他来,难道只是这样把下脉,就可以知道这么清楚?
于是配合的应声,“我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只是大脑里老是有奇怪的景象闪现,分不太清是真是假,您能有什么办法吗?”
活了几万年,千凝自认为看人还是极准的,这个郎中看起来很有眼缘。
郎中嗯一声,然后斟酌着词句道,“您是不是以往的记忆有些记不大起来?”这可不是他诊脉诊来的,是他猜的,但据他的经验,十之八九是对的。
千凝对他的好感又加一分,爽快的承认,“应该是丢了记忆,只是什么时间段的,我亦弄不明白。”
郎中沉思良久,才抬眼认真的道,“我有一个方法,叫做催眠术,就是让人的大脑组织进入到深度睡眠,然后再由施术者引导着去探知大脑里更多的记忆。”他特别诚恳的说着他的疗法,他只是从一些醉酒的人身上得到启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千凝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上神,来到人世间,竟然要做一会小白鼠,不过也无妨,正因为她有着超凡的能力,所以才不会太受伤害。
几乎是想也没想,千凝就爽快的接话,“那我可以试下吗?”
一个独身的女孩子,竟然如此的果决,真是太出乎郎中的意料,他一愣,然后恳切的道,“当然可以!姑娘豪情,我也绝对不能相欺,所以有些话必须得先要说明才是。”
他们招来小二,要一雅间,又命之沏上一壶香茗,一一的对千凝言明,施催眠术的危险所在,最后却实在的提醒她,“姑娘,今日就先不要尝试,请和你的家人商量过后,由他们陪着你前来,到时我一定竭尽全力来做此事。”
只他这态度和做事的方法,就让千凝认定他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笃定的点点头,“好的,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她站起身来,拱手施礼。
如此倒也算是寻得此许的希望,千凝甚是欣慰。
郎中也很豪爽起来,“我姓黎名子黔,这条街的尽头的那家药铺就是我家。”他也是很期望千凝再次由家人陪着一起来的,毕竟这样的想法很是新奇,他想要测试其的成效很是困难,目前为止也只是在一个经历过大苦难,神经有些不大清醒的人身上用过而已。
不过效果倒是很不错,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只是能找到的古籍上几乎没有,他只能是自己慢慢的摸索着。
千凝却认定这个人绝对会成为她的朋友,不过她是女孩子,一个是矜持的考虑,另一方面,在绝对男权的社会里,女人的名讳本来也不大重要,于是她只道,“好的,我记下来,改天一定再来叨扰。”
回往三界山的路上,千凝的大脑里一直回想着黎子黔的话,大脑里再次闪现出,催眠疗法这么一个清晰的词语,这应该就是郎中口中的催眠术吧?同时还出现什么大脑皮层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词汇。
此时她更是确定,她一定是在一个神奇的世界里待过,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把那些东东全都给忘记了。
既然确定发生过某事,更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那些东东找回来。
她直接来到兰梅苑里,先是到酒窖里,找出一坛老酒,打开坛封,狂灌一气后,纵身挂在一株梅花树上,悠哉的慢慢品着。
也只有她向来都把这上好的佳酿配着灵力当作是解渴的水般狂饮着。
墨以站在她面前时,她已经有些微醉意,“元神,你真是太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