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瑾望着博岩殷勤照顾千凝的样子,玉牙几乎要咬碎,无限的恨意在她的心里翻滚,而每滚动一次,就会滋生出更多的恨意,凭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无情无义?无论对他如何进行报复都是应该的。
当然,她还有一点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点不如千凝?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族人的庇护吗?可自己的族人也都是为天族做出牺牲的啊!
有所求,而所求又不如自己的意,心里自然在痛苦又悲愤无比。
博岩扶着千凝到榻上,温情无比的对她道,“小火,你只要休息好,其它的一切交给我来,至于同祥瑾以前的事情,我向你发誓,真的没有什么的,从来都没有爱情,只是单纯的小伙伴,我现在如果要是对她表现出什么同情或者其它,也只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
谁说博岩高冷来着?那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人家而已。
现在的他巴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千凝来看,这些话自然而然的说出,没有半分的矫情和造作之意,更是从心底不想要她对自己产生半分的误会。
千凝却冷冷的盯着他,半天才道,“哦,那你就好好处理此事吧,我先回紫岭好好的调养着。”
难道所有的女性结婚之后,一有什么难题,或者是不满意自己的夫婿之后,都会想着要回娘家去吗?去到自己以前熟悉的小天地,难道问题就能得解决了不成?
可博岩却痛快的答应下来,“好,我送你回去,以后还像以前一样,我陪你住在紫岭,有什么公务需要处理时,让信使官负责传信就好。”
长期当然不可以这样,可是目前,千凝也着实的不想要再在天宫里住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好啊,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得答应。”千凝态度坚决的说,“把小鸥放回来,让她跟我去紫岭。”
她只所以这么坚持,一则是因为确实相信小鸥,和她相处起来最是舒服愉快,小鸥待她也是最好的,在天宫里始终态度如一的待她,二则就是要给所有的想要害她的人一种警示,让他们以为千凝是一个偏爱到无明和不计后果的。
博岩心里也明白小鸥根本不可能害千凝,对于那样的规定也并不认同,嗯一声应下来,“好,我这就去办。”
千凝清冷的嗯一声,“那把她带出来后,让她直接去紫岭找我。”话音一落,竟然掐个仙决就把博岩自己给留下啦。
一脸的无奈,可却又没有办法,博岩只得摇摇头,“这么着急怎么能行?我们宝宝以后性格可不能如此的冲动啊!”然后又对身边的宫娥们道,“你们一定要把茵韵阁打扫干净利落,哪天天妃回来时,必须得让她满意。”
博岩也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眼下最最着急的都有哪些事情必须得要马上处理。
掖庭的神仙过来,把祥瑾带离这里,而博岩第一件事就是把小鸥放出来,叮嘱她,“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天妃,她有什么心事和烦恼,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获自由,所以对博岩特别的感激,流着泪应着,“我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天妃娘娘和小殿下的。”
“嗯,你去吧,记牢我的话。”博岩挥挥手,再次叮嘱。
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博岩感觉不能再姑息下去,直接向天帝所在的宫殿而去。
天帝听过博岩的话后,打量着他,才想要开口,大殿门口传来掖庭司务长的声音,“陛下,祥瑾公主强烈要求面见陛下,所以请陛下定夺。”
只要是掖庭在天宫内收下的神仙,都是犯有重大罪过的,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做出判决的,也会采取严格的看管措施,而祥瑾谋害的可是千凝及对宫来说至关重要的太孙,这个罪过极大,谁也不敢对她给予同情。
天帝看看博岩,再看看司务长的话,想到祥瑾的点点滴滴,感觉如果就此真的不见她,好像真的是有些说不过去,六界的众生说起此事,难免会说天帝事过即忘的,长长的吸口气后问博岩,“让她过来,你同我一起听听,好吗?”
以后天宫的命运如何,都掌握在博岩的手中,所以不管是什么事,都应该让他多多参与才是,何况祥瑾这事还是因他而起,他的态度特别重要。
没得选择,博岩嗯一声应下,“好,那就一起听听吧,不过这次抓到她是我亲眼所见,而她的心也多有领教,一会儿请陛下也一定要坐稳啦。”
他是想要提醒天帝一定不能被祥瑾迷惑或者把事情搅合坏了。
天帝淡淡的瞟博岩一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传达的意思却清楚得很,“难道这样的事情还用你来教我?这数十万年的岁月岂是白过的?”
掖庭司务长一听他们两个的对话,马上接话,“好的,请陛下和殿下稍等,我去去就回。”
当然祥瑾还在盼着他的回话,期待着可以面见天帝再做出一番申诉。
祥瑾来到大殿上,看到天帝和博岩都在时,异常的激动,她嚅嚅的说着,“我就知道殿下是不会忘记我的,我明白你的迫不得已。”
真有如此自做多情的,博岩看她一眼,冷酷的道,“请公主自重,本殿下只所以留在这里,是为我的天妃及孩儿讨回公道的,要把事实的真相以后讲给小殿下听的。”
祥瑾的心如同是被剑狠狠的捅了几个大洞,鲜血直流,可是她还必须得自己撑着场面,苦笑着望向博岩,凄楚的道,“殿下,你不要多说,我都理解,你尽管把刀子捅向我的胸口就是,只要能让天妃娘娘和小殿下好受些,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她想得明白,不管如何,一定要把戏唱到底,就算是独角戏,也一定要顽强的坚持下去,就算天宫里所有的仙娥和仙童都极严格的保密这件事,总会有只言片语传出去,以后舆论如何,那可是谁也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