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昭泓走得极快,是不及理她的,可听她说到博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望望祥瑾,“你知道些什么?”
要说这天宫也真是把消息封锁得够死的,从官方渠道知道消息的非常少,至于从小道得知消息的,谁也不大好意思来问,可昭泓感觉自己身份和地位都不同,最近童羽身体不大好,一直缠卧病榻,所以只有他前来为天帝分忧。
祥瑾嗯一声,只说现在要去日不落部族那里抢回博岩。
“那你先去,不要耽误,随后一定会有天兵天将前去支援的。”昭泓立刻表态,他倒是很有天宫主人的气派。
“请殿下多多费心!一定要博岩主持最后的公道。”祥瑾也以博岩的未亡人的身份道。
昭泓原来一直住在天宫里的,对于祥瑾对博岩的感情自然明白,后来感觉为是博岩有负于她,但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能如此有情有义,严肃的点点头,”放心去做。“
而千凝早已经来到了日不落的部族里,望着面前的日不落王和她的爱妃,淡定的道,“请陛下节哀顺便,原本不应该来打扰您的,可是有件事,实在是需要来向您请教一下。”
她向来说话特别直白,如此已经算是很客气的,并不是她担心日不落部族的实力,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博岩的遗体早就不在的消息被其它人知道。
日不落之王当然明白她是为何而来,也坦率的道,“女君客气,有什么事请说。”
他聪明得很,把千凝当作紫岭的女君,如此一天,就说明她不是天宫派来的,就算再怎么知道她和博岩之间的感情,那也只是情分而已。
另外如此称呼,如果一定要追究他也有自己的说法,“这是为着千凝着想,万一以后她和那个俊逸男子再产生感情的话,还是有可能再婚配的,总要以女君的身份才好出嫁不是?”
千凝并没有想这么多,望着他们夫妇二人,淡淡的说,“我是博岩殿下的天妃,而殿下只从一千年前大行之后,就把遗体同着玄紫玉棺椁停放在归魂之巅,可是现在他们却一起消失不见了,您和我分析一下,这会是谁干的?”
什么意思?想让他自己承认,门都没有!
不过日不落王子也不想要撕破脸,不管事情再怎么明摆着,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就一定不会承认的,是以他沉默着在想用什么样的词来应对才好。
不待他开口,千凝继续向下说,“其实那棺椁是可以外借的,毕竟我家殿下他的身体并不大需要那宝物,给他换个合适的,也是完全可以的。”
可就算事实确实如此,日不落现在已经做过的事情,也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他打定主意,心情沉重的回,“实在抱歉得很,我幼子新殇,没有精力同女君分析他事,请见谅。”
他推得一干二净,根本就不想要再说此事。
千凝倒也不恼,他如此态度更是说明那玄紫玉棺椁一定是他们拿去的,原本也没打算善了的,武力才是最最有效的办法。
玩味的看着日不落之王,霸气侧漏,“对于最宠爱的爱妃和最年幼的儿子,陛下难道不想要让他起死回生?”
日不落王没有迟疑的接话,“当然想,可是谁有这样本领呢?如果都可以这样,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因果循环,生老病死呢?请女君一定不要信口开河。”
他突然警惕起来,生怕他们再提到禁术什么的,而且禁术的实施是需要天族的心头血和精元,说白就是需要用一个天族神仙的命来换的,当然不会有人同意不说,还会因为他的这个想法和做法引起一些纷乱和战争的。
似乎把他的这种心理看得一清二楚,千凝依旧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镇定的问,“那一会儿如果魍过来了呢?他可是我的杀母仇家,我是必然不会留他性命的。”
原来千凝派乘黄前去查看消息,而他已经用传音术告诉她,“那个禁术想要使用就必须得要魍亲自来实施,如此一来,他是必须得要来里的。”
断了魍的性命就相当于是把日不落之王最后的希望断送掉了,那是最最基本的第一步,要先让了给那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孩子过气,然后再放入到玄紫玉棺椁中调养三年,然后再由魍用法术借助天族之神的心头血及精元让他复活。
日不落之王身边的爱妃不由得一恸,神色紧张的看向他。
总有沉不住气的,只这一个举动,千凝更确定她的判断是没有任何错的。
“女君说笑也不必来我面前?这六界之中每时每刻都有生老病死的,女君如果空得很,不如四处去转转。”日不落之王冷冷的说,然后转身对他身边的护卫吩咐,“送客。”
千凝也不答话,强大的灵力外泄,把想要走进他的护卫逼得后退数步才站稳身子。
这是要动舞的节奏,日不落之王也没有半分含糊,广袖一挥,把他的爱妃及众护卫向后推去,直直的来到千凝面前数尺的地方,定定的望着她,“女君既然以为我儿新殇,就可以随意来污蔑与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说着话,一阵黑色的灵力缓缓而出。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强烈的压迫感让在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着,而千凝和日不落之王的衣服猎猎而响,平白的生出一阵阵强烈的劲风。
他们很快就打在一处,千凝心里明白,必须得要让他在武力上感觉不可能占到半分便宜,或者说如果再打下去会有可能吃亏,那时才是好的谈判时机。
不过日不落之王心里更清楚,想要不承认所做之事,必须得有实力支撑才行。
是以,他们都特别的卖力,都想要把对方压下去,好给自己挣足谈判的资本。
千凝火红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溢出,而且同时丹田的小格子里也有灵力在向外溢着,感觉充沛得很,只是奇怪,却感觉丹田里似乎又生出一个极小的疙瘩一般的东东来,来不及细品,灵力加足,大吼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