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明白。”
她们之后还聊了几句,然后由于宫禁时间快到了。苏城是男子不能留在后宫中,两人就此离去。
眼见着两位小人儿手挽着手离开,柳贵妃眼里涌起一丝笑意,她对着身边的丫鬟感叹:“你看他们活得多肆意,想要什么都敢于争取,活出自己喜欢的样子。”
丫鬟恭敬的回答:“是呀娘娘,月明小姐活出自己喜欢的样子,但这也是多亏贵妃娘娘您在背后的守护呀。”
“月明这丫头,自小就是做什么就敢于去争取,这是好事。如今想和心上人在一起这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我见他们两人也是真心相爱,我这个做姑姑的也应该尽心去帮她的。”柳贵妃说着,招呼人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写起了家书。
她要给柳家寄去信件,趁着婚事还没有真正开始操办,她要让皇帝先收回成命,让两情相悦的苏城和柳月明可以在一起。
桌前的蜡烛渐渐燃尽了,丫鬟拿着一件大咦来要她盖上:“贵妃娘娘,夜已经深了,该歇息了。”
柳贵妃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信读了一次,她心道:月明,这是姑姑能尽的最大一份力了,希望皇上能成全你们。
她放下信,接过大衣,对丫鬟说:“我现在就去歇息,你去把这封信送去柳家,告诉他们这是要紧事不得耽误。”
丫鬟接过信,匆匆的跑了出去。柳贵妃望着窗外的明月,期盼着明日传来的结果。
翌日早朝,柳家的人上书,上面写着:柳家独女月明,自幼同苏家城公子有婚约,皇上操心苏城的婚事,他的家人很是感激。但无奈于这早已订下婚约,实是无法完成皇上的指婚,望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小臣落得一个欺骗的罪名。
皇帝看着这奏折,眉头微微蹙起,为苏城指的这一庄婚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正当他想得入迷的时候,外面有人通报:白姑娘到!皇上的头更疼了,这个白细细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召!”皇上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白细细身着一身白衣,袖口与裙角处都纹有淡青色的白花,脚上穿着一双嫩青色的鞋,走起路来若隐若现,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来找朕,所为何事啊?”皇上说着,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白细细。
白细细微微鞠身,开口是银铃般的声音:“皇上,今日臣女来是为了让皇上收回让我同苏城成婚的圣旨的。”
“圣旨已下岂容得你置喙!”皇上被白细细的语气气到,“你回去罢,朕是不会答应你的。”手里拿着的柳家奏折也丢在了桌上。
白细细见惹怒了皇上,心道不妙,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那苏城同柳月明两情相悦,我若是嫁过去,只是空有名分,得不到一丝半点的宠爱。皇上您就收回成命罢,若是您非要臣女嫁于苏城,那我宁可死在这里。”
说着就要去撞柱子,幸好及时被站在一旁的侍卫拦下,才没有酿成惨剧,皇上摆了摆手:“你回去罢,这事容朕再思考一下。”
“皇上,臣女已心有所属,求皇上成全。”白细细这话中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说着。
皇上不答话,拿起另外一个奏章看了起来,一副不愿再搭理白细细的模样。
白细细见皇上这样,心知再纠缠下去就惹人烦了,便站起身来:“皇上,臣女告退。这事还望皇上三思。”说完行了个礼,匆匆离开了。
白细细离开后,皇上叫来自己信任的大太监:“刚刚白细细说的话你也听见了罢,你觉得此时朕是不是做错了。”
大太监哪敢说皇上做错了呢,只敢低着头不说话,好在皇上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继续说倒:“他们二人都不愿意成亲,朕是不是不应该只听信皇后一人的话就为他们订下婚约来呢?”
大太监还是不敢说话,恰好此时外面通报:小王爷到!
皇上立马转移了视线,他要看看自己最小的弟弟对此事是什么看法:“快传!”
话落,就见到一个翩翩公子从门口缓步走进,他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这才缓缓开口:“皇兄早安,今日臣弟来找皇兄,是有一事相求。”
“噢?皇弟所谓何时,直说无碍,待你说完,朕还有事要问你呢!”皇帝好奇的问着,他的这个弟弟,平日里很少有事麻烦于他,现在难得有一事相求,他有些好奇。
“臣弟爱慕丞相小女白细细已久,近日听闻皇兄将她赐婚于苏城,心中有些悲伤,今日是特地来求皇兄收回成命且满足臣弟想同白细细成婚的心意的。”姜苍殊开口就把皇上吓了一跳。
“你就是那同白细细两情相悦的男子?”皇上大惊,他原以为这话是白细细编出来让他收回成命的,结果还是确有其事,而且另外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见姜苍殊点了点头,皇上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挥手示意姜苍殊离开:“朕知道了。”
姜苍殊见状只能离开,但他一步三回头,像是害怕皇上不愿意答应他,皇上看见这样只好开口说:“我答应你。”
姜苍殊见皇上答应了自己,加快步子离开,他要去告诉白细细她们这个好消息。
见姜苍殊快速离开的背影,皇上叹了口气,身边的大太监上前说:“皇上,他们都这么说,您打算怎么办?”
皇上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们既然都这样说,朕也不忍心拆散两对情侣,也只能重下圣旨了。”
说完大手一挥:“来人,磨墨,朕要重下圣旨!”
第二天,柳月明柳家,苏城苏家,白细细白家以及姜苍殊的府邸,都收到了一份圣旨,圣旨上写道:朕念在柳月明,苏城,白细细,姜苍殊两对有情人的爱意之深,直达上苍,朕被其感动,特此赐婚于他们两对情人,特派媒婆为他们择吉日速速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