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先生,不要动气。嘶。”许是触碰到伤口,尹佳玉倒抽一口冷气。
“你没事吧?”乐隐见状也不得不看向伤者,尹佳玉给了他一个无碍的表情。
“乐先生你帮我们队长包扎一下伤口吧。”
“是啊,别管其他人了。”
几个队员在一旁怂恿,到底是尹佳玉培养出来的,心思敏锐的很。
“你这可有药箱吗?”乐隐再次问道。
“自然有的,跳舞之人难免伤筋动骨,药箱常备。”尹佳玉答道。
“走吧,先把伤口处理。”乐隐不在多言,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房门被合上,众人见没热闹可看四下散去。那几个挑事的队员更是得意的瞟了她一眼。
心像被狠狠打了一拳,聂雅如无力的往房间走去。
“雅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推她,她是不是说了你什么。”秦芳仍是一脸不相信,聂雅如平日再怎么嫉恶如仇,也绝不会为了报仇,蠢得将自己置于这么不利的境地。
“是我做的,先生,你不用问了。我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聂雅如心中烦躁,不想再解释。
“雅如,你,唉。”秦芳叹息的摇摇头。
晚上,聂雅如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吃饭。随便对付了一口面,便回到房中,坐在窗前发呆。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如果她能帮他解决一点麻烦,大哥会不会就不用那么劳累了呢。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聂雅如以为是秦芳回来,和知府吃饭这么快就吃完了,她打开房门,竟发现是乐隐。只见他提着食盒走进房间。
“吃点东西吧。”乐隐说道。
聂雅如忍住委屈的泪水,“不用啦,我刚才吃了碗面。”
“这是风城出名的荔枝糕,尝一块吧。”乐隐的声音有着特有的魔力,聂雅如不再多言,她走到桌前,拿起一块,尝了一口,酸中带甜和梅花糕不一样。
“今天你实在是太鲁莽了,如果害她不能跳舞,你是要担罪责的。”乐隐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她心里有委屈可以告诉他。想要报复谁,他可以帮她,只是不要让自己再陷入这样的危险的处境了。
听见他的责备,聂雅如心中更加难受,却什么都不能说出口。
乐隐见她不说话,心有不忍,语气缓和不少:“快吃吧,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
聂雅如默默吃着糕点,屋内一时间静得可怕。
“先生,你们不是陪知府大人吃饭吗?”
“寻了个借口先走了。”
聂雅如知道乐隐关心她,心中虽感动,可想到适才答应尹佳玉的事,心下一紧,脱口而出:“糟了。”
“怎么了?”
“我。”聂雅如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今天尹佳玉受伤,你就一直怪怪的。雅如,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乐隐不喜欢聂雅如对他有所隐瞒。
“先生,对不起。”聂雅如突然跪倒在地。
“雅如,你这是做什么?”乐隐神色莫名的看着聂雅如。
“为了聂家,我出卖了你。”聂雅如到底做不出暗地里利用他人的事,她终是将事情和盘托出,乐隐静静的听着,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事情就是这样,我恨尹家趁火打劫,可现在将先生你牵涉其中,是我的不对,那尹佳玉说只要帮她制造机会,回去后就会帮我拿回盐业权,我太想帮大哥了,对不起,先生。”
乐隐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怒气,他淡淡开口:“她果真答应会帮你拿回盐业权?”
“嗯。”
“以尹佳玉的心机,她若然回去后反悔,你该如何?”
“我,我不知。”聂雅如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想试一试,反正又不是让我想办法逼先生娶她,只是几个独处机会罢了,先生乃九天神子,纵然是不会吃亏的。”
乐隐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叹息:“原来我在你心中比不上聂家的家业。”
聂雅如猛地一惊,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啦,她确实没有顾及乐隐的感受,纵是逢场作戏,也是她将他推至前端。最后只化为一句:“对不起。”
“也罢,如你所愿。”乐隐只留下这几个字便离开她的房间。
聂雅如像全身抽光力气般跌倒在地,他和她的距离本就如九重天那么远,好不容易半分确定身世令他向她跨进一大步,可她又将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她的心很痛,但想到聂云航在外奔波苦撑,却不后悔,但愿尹佳玉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