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口是心非了。”聂雅如白了他一眼,这时祭典舞结束,洪玲安排中宾客再次前往大厅,大厅内的几张桌上已摆满了酒菜,洪玲请聂雅如和乐隐坐到首席。
“洪团长,风艺她会过来吗?”聂雅如问。
“风艺等会会去文团长的墓碑那,不会过来吃饭。怎么,聂小姐有事找他?”
“不,不是,我就觉得她跳舞很好看,想认识一下她。”
“这个,那不如等会吃完午饭后,在我团里稍作休整,等他回来。”
“好啊好啊,那谢谢洪团长了。”聂雅如这才放心的吃起酒菜。
洪玲见聂雅如这么开心,有些不置可否,悄悄问乐隐:“这聂小姐可是尚未许配人家。”
“嗯。不知洪团长为何有此一问?”
“呵呵,见过我们风艺的小姑娘都会如她这般要与他结识,只是我们风艺啊,他好像还没有碰到心仪的女子。文团长在世时也挺伤脑筋。”洪玲笑着说。
“......心仪女子,这风艺是个男人?”乐隐心中惊讶,轻声问。
“是的,乐先生没看出来也属正常,风艺扮起女装确实比女子更加风姿绰约。”洪玲抿嘴而笑。
“难怪难怪。”乐隐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觉得此人有些不一样,原来答案在这里。
当聂雅如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她跟前时,她的眼珠都快掉出来,嘴巴更是合不拢。恍惚片刻,被乐隐轻轻拍了拍,才缓过神来。她围着男子走了一圈,上下打量,除了身高相似,卸下妆容的他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你居然是个男的?”聂雅如不可思议的问。
“洪团长说聂小姐想见在下,不知有何事?”风艺拱手,气度不卑不亢。
洪玲笑着说:“我原以为聂小姐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心下还替风艺高兴,看来聂小姐还真是只想认识一位舞艺超群的朋友啊。”
“洪团长,聂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与我这等人怎可相提并论,莫要再开这种玩笑。”风艺神色不悦,语气间略带指责。
“欸,聂小姐乃性情中人,哪有那么多世俗道理。她愿结识你,是你的福气。”洪玲示意风艺不要太过拘谨。
“如果讨论舞蹈之事,小生非常乐意赐教。”风艺看着聂雅如,似在等她的下文。
男的,这叫她如何往下问,聂雅如尴尬的笑笑,转头寻求乐隐的帮助,只见乐隐浅笑着替她圆场:“是这样的,明晚的巡演,雅如需要从高空飞至舞台,今日见风公子举止神态灵动飘逸,想请教你,如何保持优美的姿态,你知道的,女子都有些恐高,要她从高空飞落时表情不至于扭曲的太难看,还是不太容易。”
听到乐隐的解释,聂雅如内心暗自腹诽,她除了担心别人说她重,何时怕过高,她可是女侠好吗,只是临时想个理由确实挺难,所以她只好满脸堆笑的点头。
“那要和拉你上去之人建立完全的信赖感,还有就是......”风艺侃侃而谈,聂雅如假意听着,只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谈话。
“团长,团长。”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老妇突然走了进来。
“刘妈,干什么慌慌张张,没看见有客人在吗?”洪玲凝眉责备。
“对,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刘妈喘着气说。风艺在一旁看到刘妈手中的锦盒,“刘妈,这是?”
刘妈将锦盒捧在手上:“我刚才在文娘的房间,清理梳妆台的桌底扫出来的。”
风艺一听是文娘的东西,立即拿过锦盒,急忙打开,一支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梅花簪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他颤抖着手拿起发簪,锦盒随之掉落在地,似有一个白色纸角露在盒外。
洪玲将锦盒捡起,拿出信封,信封上写着:“吾徒风艺。”看来这是文娘写给他徒弟的信。信嗖地被风艺抢过,他忙不迭的打开信,只见风艺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信纸再次被他丢落在地,失神的望着梅花簪,幽幽开口:“好个白首不离,文娘,你果真狠心。”说着莫名的话,风艺拂袖而去。令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聂雅如见此情形,立即捡起那封信,她见洪玲没有反对,便摊开信,轻声读起来:“风艺,我的徒弟,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人世。遥记得十年前我在街上将孤苦无依的你带回舞团,那个时候本以为你可能就此在团内打杂平淡过完一生,没曾想你对舞蹈有极佳的天赋,我倾尽所有的栽培你,更希望你能将舞团发扬光大,原谅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私自替你做了决定,只是你终究是个男人,立业固然重要,但成家之事也不应再耽搁,你的小师妹云萍个性可爱单纯,又倾慕于你,等我百日之后,请洪团长作主为你们二人完婚。从此夫唱妇随,白首不离。文娘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