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聂云帆二人来到假山处,他们走进假山中心,直到没有路可走,也未看到一个人影。
“怪了,人呢,难道长翅膀会飞?”聂云帆确定刚才他们所走的路是这座假山唯一的出路。为何只有尹成一人出现,女人呢,怎么会没有。聂云帆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
“现在想想的确奇怪,那尹成若是来寻欢作乐的,也犯不着跑到假山里面偷偷摸摸啊。”小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疑问再次浮现,聂云帆不悦的一掌拍在石壁之上,“这尹成到底来干什么?”
“轰轰”一声响,石壁突然打开一个口子,聂云帆猛地一惊,莫不是自己触动了什么机关,他与小厮面面相觑。
“看来秘密就在这里面,小少爷,我觉得有点危险,不然咱们还是回家禀报老爷吧。”小厮虽也很好奇,但聂云帆的安全更为重要。
聂云帆犹豫不决,马上就要接近真相了,难道要打退堂鼓吗。
“少爷,在这里做暗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现在人单力薄,不宜鲁莽行事。”小厮的话终于拉回了聂云帆些许理智。
“那我们赶紧回家吧。”聂云帆沉思片刻,决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哪知他们刚走出假山,准备回到大堂,却见红妈妈微眯着双眼,拦住聂云帆的去路。
“公子,你怎的不在雅间呆着,跑我这后院来了?”红妈妈语带警惕,眼神死死盯着聂云帆。
聂云帆心下一慌,“里面不透气,我在这欣赏月色。”
红妈妈抬头看了看那细细的弯月,“这月色也值得公子欣赏,看来我红鸾楼的舞姬入不了公子的眼。”
“天色已晚,我家公子要回家了,告辞。”小厮怕多说露出马脚,赶紧说道。聂云帆抬脚就走。红妈妈看着这两人仓促的背影,眼眸变暗,她招手,低声对下人说:“跟着这两人,摸摸他们的底细。”
“是。”
聂家会议厅内,聂英听完聂云帆的讲述,陷入沉思。
“老爷,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管尹家的事啦,反正你也不打算将雅如嫁过去。”王氏说道。
“你们先出去,让我想想。”聂英看着聂云帆,又叮嘱了句:“云帆,这几日你不要出门。”
“知道了,爹。”聂云帆知道父亲是怕他被那红鸾楼的人认出,对他不利,听话的呆在家中,不让父亲担忧。
尹府则又是另一番光景,大夫人程氏正在将所闻告诉丈夫,眼里竟是怒气。
“聂家果真在偷偷择婿?”尹力冷冷的问,语气满是阴郁。
“是啊,老爷,要不是那媒婆子在酒楼与人说亲时,不小心说漏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聂英,你欺人太甚。”尹力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尹成也懊恼的在一旁说道:“哼,搞了半天是敷衍我们的,原来是在想这些心思。我就不懂了,尹家长媳的身份,不比他入赘个女婿有面子吗。”
“成儿,我看还是算了吧,女人嘛,多的是。”程氏劝慰儿子道。
“可我就是喜欢聂雅如,我要娶她。”这会儿的尹成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孩子。
尹力幽幽开口:“明日我便奏请国君赐婚。”
程氏惊讶的看着聂英,眼神中透着杀气,令她不寒而栗。
“爹,你说真的吗?”尹成开心的问。
“我会同你姐姐一道去,放心,聂家女子,为父一定帮你得到手。”尹力可不是任由别人戏耍的人物。
“老爷,聂家有帖呈上。”尹力挑眉,看来是找到人选要推脱他了。
酒楼内,聂英和尹力屏退左右,包厢中只剩他们二人。
“尹当家,最近有些琐事缠身,故邀约迟了些,还望莫见怪。”
“呵,聂当家客气了。今日邀我前来,可是为两家亲事商谈?”尹力微眯着双眼,盯着聂英的脸色。
“这件事我很抱歉,恐怕我家雅如无能作尹家未来主母。”聂英为尹力斟酒。
“噢?是这样吗?我看是聂当家看不上我家小儿,所以故意找的托辞吧。”尹力话锋一转,冷冷的说。
“尹当家,这话从何说起。”
“从你们偷偷为聂雅如择婿说起。”尹力的话让聂英微微一振,“聂当家,你不喜这桩婚事大可直截了当跟我实说,何必为了躲开我家成儿,急着招女婿,我尹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不应受你这般侮辱。”
尹力说的头头是道,聂英无可辩驳,他现在说什么都行。如今只能默默忍耐,权当赔罪。
“怎么,聂当家理亏了吗?我们好歹共处这么多年,一起为国君效力,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我成儿为了雅如已经完全收心,现在一心一意铺在事业上。雅如嫁过来,绝不会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