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先生吧。”聂雅如知道自己怎么劝都劝不过,只好由着他,不过这个主意说不定真能找到舞神的转世。她心中微动,却没说破。
“时间会证明一切。”乐隐坚定的看着她,可在她看来他的眼神只不过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有了乐隐的画作,开场舞的编排自然顺畅很多,舞步似梦似幻,刚柔并济,与舞曲配合得完美无瑕,尹佳玉不由得好奇这舞步的由来,想从乐隐处打听,却不得结果,只好作罢。
聂雅如在训练时不禁感叹,不愧是舞神所创之舞,从头到尾没有一处重复的动作,舞曲时缓时慢,时柔时刚,百变的舞步令队员们都有些吃不消,严清勉强能跟完曲子,却空有其表,不得其神。
乐隐每天都会来看她们练习,充满期待的眼神渐渐变得失了焦距,他看得出聂雅如跳得有些吃力,他不断安慰自己她只是不熟悉舞步而已,可是当她逐渐掌握舞步,已经不用盯着严清能跳下整首时,他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没有了最初跳舞时的神韵,聂雅如只是为了跳而跳,她的表情僵硬,完全没有舞者应有的潇洒自如。
“雅如,该笑的时候笑一下,别全程都是一张苦瓜脸好吗?”严清正在给她们纠正动作。这句话也是乐隐想说的。
“清姐,不是我不想笑,动作太多了,我全程都在记动作,哪里还想得到其他。”聂雅如委屈的说。
“算了算了,今天都练习到这,周末了,大家也别太自由散漫,没事多想想动作,回家的人也不要松懈,听见吗?”严清最后的话自然是对聂雅如说的。
大家一起齐声称是,兴奋的出了练功房。聂雅如也正想着要敲齐晨风一笔,来这里虽然伙食也不错,但是和这些人抢食,她实在是差得远,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今天定要去醉仙居好好吃一顿。
“雅如。”乐隐轻声喊道。
聂雅如这才发现乐隐还未离开,“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真的很难吗?”乐隐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什么?”聂雅如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说曼度飞雪这支舞,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吗?”
“嗯,难。”聂雅如认真的说。
“可是你在书院之时,学舞很快。不应该这般吃力。”
聂雅如终于听出他的意思,虽是不忍,但还是想让乐隐看清现实:“你也说了,那是在书院,程度至少差王家舞队三个台阶,再说了这是舞神所创,我们凡人怎么可能完全跳出她的风采。”
“你们凡人?”乐隐黯然神伤地咀嚼着这几个字,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聂雅如心中一紧,仍不忘给乐隐打气:“其实先生想出这个法子也是不错的,下次遴选王家舞队队员时,可以让竞选者都跳上一段,说不定就能找到她。”
乐隐并没有因聂雅如的提议重燃希望,他的内心已经被搅得乱成一团,他是那么希望聂雅如就是她,心底的情愫早已生根发芽,现如今是要给他当头一棒吗。
聂雅如见乐隐没有答话,担心的问:“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早了,你回家吧。”
“那我走了,先生,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她。”聂雅如承诺道,虽与他无缘,却也希望他幸福,她看了看他,终是转身离去。
直到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刻,乐隐才支撑不住跌坐在地,胸口撕心裂肺的疼起来,一如当初得知雪舞跳下南天门,雪舞,她到底在哪。
出了王家舞队,聂雅如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这才是自由的呼吸。
“小姐,小姐。”倩儿看到聂雅如飞快的跑到她身边,“小姐,你在里面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噗,你这话歧义好大,怎么感觉我像在坐牢似的。”聂雅如浅笑道。
“快走吧,姑爷在醉仙居已经订好位置了。”倩儿拉着聂雅如往马车边走。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居然知道她的心思,聂雅如心中一暖,脚步又大了些,她跨上马车,发现车内还坐着人。
“嫣儿,是你。”聂雅如看见尹嫣穿着她送的粉红色衣裙,微笑的看着她。
“好久未见,雅如,你还好吗?”尹嫣笑着问。
“还行。这衣裙现在穿会不会单薄了些,别感冒了。”聂雅如担心的说。
“没事,我里面加了件小夹袄。”尹嫣答道。
“天啦,我都看不出来,你说你这是多瘦。”聂雅如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