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雅如在聂云航的嘱托中踏上前往舞队的路程,齐晨风执意要送她,她只好由着他,王家舞队就在王宫外不到十米的府邸,若不是牌匾刻的是舞队字样,这样的高门大户,看起来更像有钱有势家的宅院。
马车停了下来,聂雅如拿着包袱被齐晨风扶下马车。
“受了委屈记得回来告诉我。”齐晨风看着聂雅如说道。
“嗯。”聂雅如轻轻点头。
早已习惯每天都看到她,现在突然要分开,齐晨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的眼神暗含了太多的不舍。聂雅如被他盯久了,有些不自在的说:“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这么惆怅做什么。走了。”
何止惆怅,简直担心得要命,想他齐晨风何时这么举棋不定过,是那对手太可怕,他依依不舍的看着聂雅如进了大门。突然一个小厮装扮的人从巷子中串了出来,“少爷,有线索。”齐晨风眸色渐黑,只看了眼舞队大门,转身便同小厮一道上了马车。
聂雅如踩着石阶,由护院带领朝大厅走去。当她来到大厅之时,厅内已经站满了人,有她熟悉的面孔,也有许多不熟悉的,她原以为舞队只有那区区几十人,今日一看,男的女的乌压压一大片,估摸着也有百来人左右。大家看着她,窃窃私语。她不禁暗想,要说闲话是不是应该避忌一点呢。
尹佳玉坐在大厅正中央,一副主事人的姿态,她看到聂雅如进来,唇边含笑,威严的说:“来,欢迎我们年纪最小的舞者加入王家舞队。”
啪啦啪啦,稀稀拉拉的掌声,听起来对她似乎并不欢迎。聂雅如紧了紧手,对着尹佳玉和众人扶了扶身,继而说道:“尹队长,各位师兄师姐,大家好,聂雅如初入舞队,规矩礼仪都不太清楚,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包涵。”
“呵呵,雅如,过谦了,能被国君钦点进入舞队,自然是有你的实力。我们这里并不在王宫之内,所以规矩礼仪也没那么多。你刚来,就让姜婷带你去住所好了。姜婷。”尹佳玉侧身喊道,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婀娜女子走进。
“是。”姜婷应声,向聂雅如走来,她神色冷峻,清丽的面庞透着威严。
“大家也都去练习吧。”尹佳玉说完,众人有序的退出大厅。
姜婷带着聂雅如也出了大厅,往右拐去,她步伐稳健,走路如风,聂雅如只得加快脚步跟在她身后。她们来到一片花园间,姜婷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转身对聂雅如笑道:“雅如,走我旁边。”
聂雅如微愣,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敢多问,惶惶然走到她的右侧。
“此处来舞花园,是大家闲来歇息之地。国君特意命人在这里种了不同时节的花草,这样四季都有花可赏。”姜婷柔声介绍。
聂雅如四处张望,东西两侧亭台遥相呼应,绿草枝丫渐渐复苏,如今正是初春的季节,所谓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微风吹拂着池边的杨柳,小小的白色石桥矗立在池塘中央,池塘四周,一簇簇花朵含,苞待放,整个园子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姜婷姐,这里真美。”聂雅如闻着淡淡的青草香,叹道。
“呵呵,晚上可以来这里的亭间小坐,自是另一番滋味。”姜婷笑道。
“姜婷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刚才在大厅你那么严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很凶呢。”聂雅如吐吐舌,心中的不安随风而逝。
“在尹队长面前,哪里敢造次。”姜婷莞尔。
聂雅如了然,她们穿过花园,来到一座庭院,地面铺上了整齐的青砖,砖与砖之间弥缝得非常紧密,走在上面完全感受不到凹痕,院中的屋子敞着大门,这门也较平常的房门要大上两倍,聂雅如好奇的朝里望去,里面除了左上角有不少乐器摆放,其他位置空旷异常,红色的地毯异常醒目。
“这里是练功苑,一般春秋季只要不下雨,便在屋外练习,其他时间在屋内。”姜婷介绍的时候,已经有队员陆续来到庭院内,大家压腿的压腿,伸手臂的伸手臂,看得出来这些日常训练已成了他们的习惯。
“练功苑是舞队府邸最大的一个庭院,因为要容纳百人一起训练,多年前也是耗费了不少心血。”姜婷边走边说。
聂雅如猛然想到什么,问道:“那配乐队呢?他们是不是平日都不来吗?”
“来的,只是来得相对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