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田都在村前这么近,肯定方便了,但是我们不方便。”银花搭话过来说。
另外的二婶,二娘,甘泉好些人,都跟着说:“金传,你的田都这么近,你肯定这么说了,这肯定要重新分,这样太不公平了。”
土金搭话过来说:“确实是这样子,大家都是熟人,金传你们几个也希望兄弟乡亲能够方便一点,对不对?都要公平些,互相帮助。”
金传这才没说什么,另外那几户田近的,本来想说些什么挽回局面,现在大家这样说,也知道不合理,才没有吭声。
田在村前面的家庭代表肯定不乐意了,但土金这种分的方法,现在可以分的这么均匀,也不好意思反驳了。
加上远的田比近的田多很多,所以大部分人都愿意重新分田,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反对无效。
“土金,大家现在的开荒开到后面山上了,我们队不如连山也分了更好,这样大家也可以用来种种果树也不错。”一个叫甘全的中年汉子主动提出说。
“对啊,后面的山空着也是空着,其他队的人常常过来偷割草,有时候也分辨不清楚那些是其他队的人,实在麻烦。”又有一个叫河马的男人也说。
“把山分了自己管理自己的山,也不会再争吵谁割草多谁割草少,自己有山也不用跑到人家的山上偷草割。”又有另外一个叫虾子的也赞成。
“是分了好,还可以种果树,现在有些村已经分了山,种上荔枝树龙眼树。”叫志成的中年结实黑汉子也跟着喊。
有权也兴奋的站起来说:“后山是分了好,所以种果树拿去卖,赞成。”
“一定是分了好。”几个妇女也跟着说。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银花也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说。
分山是大好事情,她本来想着分完田后,到时再动员大家一起去跟队长土金说这事情,现在已经有人提出就更好了。
“现在荔枝可贵了,五毛钱一斤。”
“山放在那里不用太浪费了,现在很多人都在山上开荒种荔枝树了。”
“我之前在山上种了荔枝树,居然被人拔掉了,不知道那个“含家铲”做的。”
PS“含家铲”土话诅咒别人全家死光的意思的恶毒话。
“这山是大队的,你肯定不能种自己的东西了,你种了别人肯定拔了。”又有人抗议说。
一下子整个会议里面乱成一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烈的讨论起来,都说得脸红脖子粗。
甚至一些粗鲁些的,简直是口水花喷喷,举手画脚。
现在的情况就是后山没有分山,别队的人会过来偷草,大家都搞不清楚该不该管偷草的人,自己队的人也是瞪着看,割的少的看着割的多的不爽。
现在已经很多人割草去卖给那些烧砖窑的人赚钱,常常有人为这些背地里讨论怄气,互相眼红妒忌也有。
有些人种了果树,别的看着又不顺眼,又把树苗偷偷拔掉。
现在大家都看着这块肉,又不给别人用,自己又用不了。
李土金也有过分山的想法,只不过分田到户后,他这个生产队长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大家都经营着自己的田地,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听他号令。
而且他搞了一个烧砖厂赚钱,全付心都放那里了,也就不太理会这事。
现在大家都这样说,别的村和队已经开了先例,他想想这个分山是迟早的事情了,干脆也确定把它分了。
“大家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他摆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