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初辞冷笑一声,在心里暗骂:行,你给我等着。
二话不说,直接拎着酒坛子开始喝,直到把别风喝蒙;他傻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指着同桌的人:“你们贵族的酒为什么这么淡,喝了这么多才有一点点晕乎乎的。”
可他要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稳,差点跌在桌子上。
缓了片刻,他一摇三晃的回到了他的房间,坐在床边,脸颊泛红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
谁知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做什么?”
“别动,让我抱一下,我好困。”
“放开我!”曲若希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这个男人,在他的胸膛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男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认命地爬到床的里面,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曲若希愣了一下,那天司初辞被射中的地方好像就在那里。
“初辞……”
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动静,身体上的疲惫,再加上酒的麻痹,让他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里。
曲若希深深的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轻轻地扒开他的衣服,在他的心脏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那里之前受过伤。
“你还是回来了,不是都说了让你走的吗?”
她咬着下嘴唇,既心疼又感动。
侧着身子,她温柔地躺在了他的身边,将自己所有的思念全部给予他。
“阁主,他们上钩了。”
“去把他们带到牢。”
屠政冷冷的命令,朝曲若希和司初辞的房间看了一眼,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他一直都不相信司初辞是一个樵夫,而且会在他需要一个跟司初辞长得很像的人的时候出现,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把他们两个人抬出来,带到地牢。
在抬着他们的过程中,他们尽可能的不把曲若希和初辞给吵醒;再他们把他们两个绑好之后,一盆冷水下去,把他们两个全部浇醒。
“咳咳!”
曲若希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猛烈地咳嗽着,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她摇晃着身上的铁链,想要去把湿衣服和腹部隔开,却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你们做什么?”
“曲若希你装不下去了吧?”
面对质问,曲若希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她舔了一下嘴唇,想想都有些后怕。
“我……你是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了吗?”曲若希战战兢兢的质问,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主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是奴做错了什么吗?”司初辞继续装傻充愣,疑惑的询问,“主人,您不是让我装司初辞吗?我觉得挺像的。”
“你就是真的。”
屠政愤怒的说道,扒开他的手腕,有一个符印贴在他的手臂上,跟他之前在脖子上挂着的一模一样。
他摸着那个符印,冷笑一声,眼睛撇了一眼曲若希,觉得威胁的问道:“你们说,若是我把这个给撕掉,他还能活多长时间?”
曲若希木楞的摇摇头,舌头就像是打结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这是真的司初辞,没有了符印,那能保持理智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也意味着这是他生命的极限了。
“不,不可以。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不要动他。”
曲若希惊慌失措,痛苦的喊着。
这么一来,她也印证了屠政心里的想法,司初辞是真的。
可能他早就应该反应过来的,能让曲若希陪着他睡,让她乖乖吃药,会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吗?
“曲若希,别哭,不用担心我。”
司初辞粲然一笑,这个时候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再装了,坦然面对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