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把药留下,就先回去吧,跟你父亲解释清楚,我就不上门提亲了。”
湛柯浩想起这门婚事就头疼,他宁愿继续去寻花问柳,也不愿意去娶了这个女人,麻烦!
贺双觅也是同感,把东西放下就直接走了。
而曲若希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没有睡觉,而是轻轻地扒开衣服,歪着头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竟然在慢慢愈合,真是奇迹。
这也是她从记事起,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伤口在慢慢长的感觉,尤其是稍微一动就会扯动它。
欣喜、又有些恐惧,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谁?”
曲若希惊慌失措,只觉得好像有人坐在了床上,她的身体就像是弹射了出去一般,窝在床脚。
那个人的身影渐渐浮现,是湛落。
她瞪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伤口;她硬吞了一口唾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狼王,刺杀你的人真的不是我,我不会那么做的,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的实力悬殊,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去赌的,我,我还要回去见初辞……”
她咬着口腔里的嫩肉,战战兢兢地躲着。
湛落弯下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的确有几分相似。你说,那个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我手里,他会怎么做?”
“什么?我母亲早就去世了。”
“那你父亲呢?”
那么直接的质问,直逼她的心底。
曲若希先是迷茫了片刻,却没有一点点关于父亲的记忆;她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委屈:“我没有父亲,大叔是养育了我的人,他才是我的父亲。”
“呵。”
湛落苦笑一声,他竟然忘记了离乐的存在,若是真的就这么杀了这个丫头,离乐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曲若希压根就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浑身都僵硬着,将要往后退一点,却没想到竟然再次碰到了伤口。
“啊!”
曲若希忍不住地喊了一身低头看了看伤口,尽管又渗出了血液。
她颤抖着指尖,根本就下不去狠手去捂住伤口,她怕疼。
湛落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心里莫名的心疼:“真是娇生惯养的臭丫头。”
他叹了一口气,摁着她直接把她的衣服撕开,果然是伤口又裂了;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轻轻地将药粉洒上去,这才止住了血液。
“狼王,真的不是我,那个弓箭是没有弦,若非是它认定的人,都会在手上留下勒痕的,不信你看,我手上没有的。”
曲若希还是害怕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也很小心,边说边举起自己的手,要湛落看。
湛落瞟了一眼,是没有任何痕迹的,但这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而已;他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你最好能祈祷柯浩能一直护着你,不被任何人发现。”
话音刚落,湛落便消失在房间里。
曲若希撇撇嘴,回想着湛落说的每一个字,不有法猜想:难道她真的还有父亲?可是,他还是抛弃了母亲和她,他就不应该被原谅。
湛落离开之后,亦是一脸心事,看曲若希那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可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
“来人。”
“王。”一道黑色的身影涌现在湛落的身后,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去查,看宫里这几天谁的手指受伤了,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湛落地上命令道,深沉的目光里却是那么的执着。
或许,他早就该想到的,离乐教出来的孩子不是阴险狡诈的人,而且她一心想回去见司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