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考试之后，紧接着就是数学考试。
胡伟豪虽然坐拥无数公式，但是仍旧不得使用的要领。
胡伟豪只能在草稿纸上画监考老师的画像。
“一个丁老头儿，借我俩煤球儿，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一个烧饼三毛三，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两根黄瓜不要钱。”
胡伟豪嘴里一边嘟囔，一边画出一个丁老三来。
胡伟豪觉得他的画像颇有监考老师的神韵。
而张炜则又是另一番想法。
他看着数学试卷上的选择题，完全没有办法下手。
虽然数学考试是在张炜的放弃范围之内的。
但是看着只要在四个答案中选择一个，就能得分的选择题，还是让张炜觉得心痒难耐。这时候，他就幻想自己成为港片里经典人物，《逃学威龙》里面周星驰扮演的周星星。
不仅能有吴孟达给他向上抛苹果等道具，告诉他选项。
还有一大帮高级督察在帮着他做题。
这才是张炜向往的生活。
然而，周星星只是存在于电影里。
张炜望了一眼靠近走廊的窗户，果然没有什么人抛东西。
张炜哀叹一声。开始对着卷子发呆。
一般考试都是一百二十分钟。
张炜觉得时间漫长难熬。
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张炜又不甘心地瞄了一眼靠近走廊的窗户。
但是奇迹发生了。
真得有人在扔香蕉。
香蕉的英文是banana。首字母是B。
选择题的答案是B！
张炜兴奋地脸都红了。
但是他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扔的。
如果将顺序填错了，也是没有分数的。
于是张炜赶紧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B来。
接着外面又扔上来苹果和玩具狗，还有玩具猫。
张炜一阵狂喜。
苹果的单词是apple。首字母是A。
狗的单词是dog。首字母是D。
玩具猫当然更明确了，单词是cat。首字母是C。
张炜按照扔的物品顺序将答案写了出来。
然后发现正好是十二个答案。对应着十二道选择题。
他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好像发现外面在往上抛东西的人没有几个。
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竟然和别的班学霸有交情，竟然能让学霸提前交卷，跑到这个班来帮助他作弊。
无论他是谁，张炜在心里感谢他。
张炜得意洋洋地将答案写在试卷上，然后考试时间也到了。
张炜心里一阵窃喜。
四十分轻轻松松到手。
然后在下午和第二天的考试，张炜凭借小抄的主力，还有外面在往上抛东西传递答案的仁兄辅助，觉得答题不要太爽。
当然，在考完数学的时候，张炜就将这个秘诀告诉了胡伟豪。
胡伟豪甚是欢喜。
然后也开始注意靠近走廊的窗户。
果然发现如张炜所说。
在接下来的考试中，胡伟豪专门等着外面的学霸往上抛东西。
《逃学威龙》这部电影，胡伟豪也看过，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胡伟豪本来看着卷子，很多都不会。
但是现在选择题却全部答了。
其他的问题随便写写。两天的期中考试就结束了。
张炜说:“也不知道那个告诉我们答案的英雄是谁。幸亏有他。这次回去不用挨揍了。”
胡伟豪非常遗憾地说:“可惜考语文和数学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学霸在帮助咱们班的人。也不知道咱们班里，谁的面子这么大。”
大张炜想了想说:“可能是咱们班那几个款爷雇的人吧。学习好的人，家里一般没什么钱，见到有这种好事，肯定会答应的。”
“也不见得吧。白洛轩家里就巨有钱，但是他的学习成绩就很好。”
张炜盘腿坐在胡伟豪家里的转椅上说:“你还提他呢。他家里有钱，自然不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但是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人穷志短。没有钱的人，怎么会错过赚钱的机会呢？我是学习不好，如果我也是学霸，有人雇我，我一定屈服。有钱不赚是傻子。
白洛轩就是被他的所谓原则给耽误了。不然就凭他的实力，保证靠这一次期中考试，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分数很快就出来了。
张炜竟然超过了胖妞，成为全班倒数第三。这是张炜从来没有达到过的人生高度。
胡伟豪也稳坐倒数第二的位置。唯独胖妞第一次成为了倒数第一。
胖妞伤心地哭了整整一节自习课。
胡伟豪一直在安慰她。
同时，胡伟豪心里也在深深自责。当初要是不考试这么拼命就好了。其实他对于分数什么的根本不看重。自己做倒数第一也无所谓。现在他名次在胖妞之前，让胖妞垫底了，他心里还怪不好受的。
还好，胖妞在第二节自习课的时候，就开始不哭了。将薯片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胡伟豪看她恢复了活力，心里的罪恶感才减少了一点。
等张炜的爸爸从学校开完家长会回来。
将张炜叫到跟前说:“你能兑现自己的诺言，这一点很好。除了数学和物理，其他的科目都及格了。但是老师也和我反映了。你的各科目卷子，没有一道选择题是错的。但是大题却没做对，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给你传答案了？”
张炜急忙否认。
“我就是选择题蒙对了而已。要是有人肯给我传答案，为什么不连填空题也写上呢？我要是有这资源，也不至于分数刚刚及格。”
张炜爸爸说:“我也相信你没有本事和学习好的同学有这么好的关系。所以我也是这么和你们班主任说的。你小子这次成绩还算不错。下次要将理科也提高上去。中考的时候，这两门也是必考的。你可不能偏科。”
张炜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小抄全部撕碎扔了毁尸灭迹。
期中考试考过的重点内容，在期末考试的时候，一般不会再出现。所占的比例也会变小。等期末考试的时候，再找学习委员划重点就行了。
后面学习的内容，才会是在期末考试中占很大比例的。
所以之前的小抄没有多大价值了。
也不知道期末考试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这么幸运，能够有学霸在靠近走廊的窗户往上抛道具，让他也沾光了。
张炜只是短暂地在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然后就不再考虑了。
期末考试还太遥远。现在就开始愁的话，今后每天都会不开心。这不是张炜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