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啦,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能够帮上忙,肯定是义不容辞。”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将乐器都运到了夏珂露经常走过的那条街道上时,夏珂露行色匆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演奏了什么曲子。
孟露还好,她只是打架子鼓的话,可以戴手套。但是凌天彻和张炜就比较惨了,因为他们一个要弹贝斯,一个要弹吉他,手上都不能戴手套,所以冻得够呛。
凌天彻搓着手,然后对张炜说:“哥们儿,不行啊。人家都不理咱们。你的这个青梅竹马好像挺高冷啊。
大冬天的,你让我们在街上陪着你挨冻,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这场面跟我想象的怎么不一样呢?”
张炜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然后对凌天彻说:“你就将就将就吧,咱们先到附近的那个便利店里去暖和暖和,然后我家珂露下班的时候,咱们再继续演奏。她第一次的时候肯定没有在意,但是等第二次听到咱们演奏的时候,肯定就会注意咱们的。
而且刚才是她着急去上班,等到下班的时候,她就不会这么着急,就能够听到咱们的音乐了。
凌天彻说:“我信了你的邪,冻死老子了。不管了,先去便利店,我买点吃的,补充一下热量。”
三个人一起合力将孟露的架子鼓移到了便利店的门口边,然后他们进去边吃东西边看着架子鼓,以防被别人给偷走了。
他们所在的便利店是没有桌子和椅子的,三个人吃完了东西,然后就只能在那里干站着。凌天彻说:“你那个青梅竹马确实挺好看的,只不过为了哄她开心,咱们冻成狗,这样值不值得呀?”
“当然值得了,这是让我家珂露开心的唯一方法了,否则的话,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你要知道,她是特别喜欢音乐的,当初我们在一起听过很多的歌,那样的时光,真是特别得开心。
我想要给她一种不同的音乐体验。
这支乐队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让我家珂露开心,这是目前最主要的任务,等到以后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够上台演出的话,就会给其他人也带来更多的快乐。这不就是我们乐队成立的初衷吗?”
孟露突然笑了起来:“刚才冷风一直灌进你的嘴里,你的歌声都断断续续的,实在太好笑了。
咱们这样付出,如果珂露真得能够开心起来,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如果没有一点用处的话,我就要扁你了。”
张炜靠在墙上说:“你们女生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我们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今天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和我们作对,以前明明都是艳阳高照的。”
凌天彻说了一句:“没下雪就已经挺好的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半个小时之后,天空就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
张炜和孟露齐说,凌天彻是个乌鸦嘴。
他们三个人在便利店待了很长时间,便利店的店员就不满了,说他们如果不买东西的话就离开,不要影响其他的顾客买东西。
“我们只是占用了你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不妨碍你做生意呀。”
凌天彻还想和店员讲道理,但是店员却说:“你们在这里站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偷东西呀?我还得分出精力来看着你们。”
孟露一听这话就火了:“谁要偷你们东西,我家里可有钱了,用得着干这种鸡鸣狗盗的营生吗?”
这个店员长了一脸的雀斑,瞟了一眼孟露,然后说:“谁知道你家有没有钱,穿一身名牌,难道就证明有钱吗?现在衣冠楚楚,其实满肚子都是坏心眼的人实在太多了。”
孟露还要和这个店员理论,硬是被张炜和凌天彻揪出了便利店。
“你和他讲什么道理呀?她那种人一看就是不讲理的,你就是白费唇舌而已。”
凌天彻对孟露说完之后,又对张炜说:“咱们现在该去哪里呀?外面实在太冷了。”
张炜瞄了一眼这条街上的店,除了这家便利店之外,几乎全是饭店。
人家吃饭的时候,他们在那里站着,好像更不合时宜。
但是在外面吹冷风的话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他们又抬着架子鼓往前面走了走,发现了一家书店,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轮流地在玻璃窗那里看着架子鼓,然后另外两个人就去翻杂志了。
张炜估计着夏珂露已经快要下班了,然后对孟露和凌天彻说:“咱们赶快出动吧。”
他们三个人将最近一段时间,凌天彻和张炜写出来的曲子演奏了一遍,倒是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围观。
张炜一直说:“请大家让一让,想听歌的话,就站在我们的身后,如果把我们都围住的话,其他经过人行道的人就听不到了。”
当然,张炜此次的目的并不是要给这些路人演奏,他纯粹只是想让夏珂露开心而已。
果然这一次,夏珂露听到了他们的音乐。
张炜本来在一直唱着歌,但是见夏珂露驻足在他们的面前时,他怕夏珂露识别出他的声音,于是就闭口不唱了。
但是音乐声并没有停下,夏珂露非常专注地听着他们弹奏的音乐,眉头舒展了很多,嘴角也微微地上扬了。
接连两天,夏珂露都在同样的地方听到了同一支乐队演奏的不同的音乐。
她觉得这是在枯燥无味的生活中最亮丽的色彩了。
虽然她的世界一直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她仍然能够想起曾经小时候最喜欢的天蓝色,她觉得这支乐队就是给她的生活带来天蓝色的乐队。
那是蓝天的颜色,如此明媚,如此澄澈。
夏珂露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哼起这支乐队演奏的曲子,因为夏珂露总是能够过耳不忘,对于那些听过几遍的旋律,就完全能够记住了。
夏珂露觉得这支乐队很特别,他们只有曲子没有歌词,于是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能不能自己为这支乐队的所有曲子都填上让人暖心,让人快乐的歌词呢。
她这么想的时候,脑袋里头已经开始浮现出了一些词句。
夏珂露找到了爷爷,她一边说,一边让爷爷写了出来。
夏珂露的爷爷说:“这是歌词吗?挺有意思的。我没有想到你还能写出这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