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哥哥武艺向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可惜喻儿身子骨弱,没能亲眼见到爹爹和哥哥威风的样子。”
裴令悠见她这样,在旁边一个劲冷笑,要不是大夫人一直在旁边使眼色,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和承钧也好久没见了吧,快去和承钧叙叙吧,难道承钧有空回来。”看裴令喻眼睛一直往二姨娘那边看,老太太善解人意的给了她一个台阶。
看着许久未见的哥哥,裴令喻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眼泪,前世她记得这个哥哥是为救皇上而亡,年方二十五,正直青春年华,他救完皇上的功劳全都被他爹和大夫人那边的人领走,到头来,连自己娘都没资格如祖坟,拜拜葬送了大好年华,成全了他人。
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定不会让大哥和娘在重蹈覆辙!
“小瑜儿这是怎么了?”见裴令喻盯着他红了眼睛,裴承钧一向坚毅的脸庞,忽然柔和下来,上前揉了揉她的脸。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裴令喻赶忙低头道:“就是太久没见大哥,想你了。”这话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她多久没见过大哥这般笑容了,得有年头了吧。
“那我以后多回府。”裴承钧刚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看着自己妹妹衣角上的血迹眉头紧皱,在其他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把她拉倒了队伍最后方,他常年在羽林卫呆着,血迹这东西他断然不会认错的。
“喻儿,你衣角上怎么回事?”
裴令喻被这么一问,才注意到自己衣角不知何时染了鲜血,想必是在景王屋里时,不小心染上的,索性并不起眼。
“大哥这是京都最近正时兴的花样啊。”她傻笑着,准备糊弄过去。
裴承钧眼底闪过了什么,看着妹妹脸上天真的笑容不禁觉得自己是否多虑了:“喻儿,做什么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他并没有多纠结那些东西,但这句话,却差点让裴令喻没崩住。
裴令喻笑着点头。掩盖自己眼底的泪光。
那之后,生活忽然平静下来,裴令悠这几日被大夫人看管的甚严,她也日日按照规矩去给老夫人请安。
一室茶香流转,裴令喻在旁边认真的看着诗书,老太太在旁边品着茶,祖孙俩倒是怡然自得。
“今日靖阳侯府的大夫人会和世子一起来府上拜访,你还是早些回去准备一下吧。”
听到靖阳侯府几个字,裴令喻一下子僵住了,前世她所有的错,都错在不该执迷于这几个字上面。
“是。”虽然不知道老太太忽然出声打的什么注意,但她还是压下自己的心绪,乖乖应声。
伺候祖孙二人相顾无言。
裴令喻回去的路上忽然被人叫住,转头一看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裴令悠。
上辈子她处处都要艳压自己一头,而她处处忍让,直到死时,才明白,有些人越是相让,越是凶悍。
“哼,左右不过一个庶出,你以为祖母护着你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和你那个狐狸精娘一样,不过是仗着一张狐媚脸而已,终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她这些日子被大夫人关在院里,都快憋疯了好不容易呆住机会,自然得好好找这个庶女出出气。
裴令喻一开始并无动静,听到她说自己娘的时候,那双眼睛才又了波澜,本来她是想忍忍的,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她娘!
“是吗?我是狐狸,那你娘是什么,二姐姐,我多次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出口相劝,可你怎么生了一个榆木脑袋,怎么劝都听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