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悠跪在地上,满目通红,明明都是那个裴令喻的错,为什么现在都怪她!
“娘!都是那个裴令喻设计陷害我!若不是她,我今日怎会!”
大夫人看在地上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做到了凳子上:“哎,今日一事被那侯府小姐撞见,你的婚事怕是悬了……”
听到这话,裴令悠立刻红了眼,上去一把抱住了大夫人的腿就哭了起来:“娘,你可一定得帮帮我啊!你知道我早就喜欢云阳哥哥,非他不嫁的!都是那个裴令喻!”
“哼,一个姨娘生的庶女,也敢算计我女儿,悠儿别急,此事为娘定会让她付出代价!”她的目光毒如蛇蝎,望着前方。
裴令喻刚回到了院里就被二姨娘叫住了,看着二姨娘冷下来的脸色,她就知道,今日之事,她怕是已经知晓了。
“喻儿,我劝诫过你多少次,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让着!娘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须得忍!”她被二姨娘拉到屋里,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这话她不知听过多少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裴令喻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所有没有多做反驳,也没有应声,看的出来自己女儿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大夫人他们作对,多说无益,二姨娘只能叹息一声。
正送裴令喻出去时,恰好撞见大夫人派来的人。
“三小姐,大夫人忽发顽疾,请三小姐去侍疾。”秋菊一脸高傲的站在院门口,好像她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听到这话,二姨娘吓得变了脸色,忙小心翼翼上前讨好的问道:“大夫人今早见时还好好的,怎得这就病倒了,大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啊?”
明眼人都知道,大夫人这那里是得病了,这分明是要找裴令喻的茬。
“呵,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三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二姨娘皱眉看了一眼依旧不慌不忙的裴令喻心中犯愁:“那麻烦您去禀告一声大夫人,让我替喻儿前去可行?”
裴令喻皱眉,没等那个秋菊回答就挡在了二姨娘面前:“姨娘,夫人病了我这个当女儿的理应去侍奉,那有你这个姨娘去的道理!秋菊,我们快走吧。”为了防止自己娘在添乱,不等她说什么,就走到了秋菊前面。
秋菊暗中对他们嗤之以鼻,什么三小姐,身份还不如她一个大丫鬟来的尊贵呢。
二姨娘上前喊了一声,却终是没把裴令喻喊回来。
怕二姨娘担心,特意嘱咐了春竹一声,让春竹拐回去,告诉二姨娘自己没事,但春竹也担心她,不肯回去,好说歹说,春竹才让她一个人去了主院。
到了那里,大夫人正躺在床上鬼叫,一会让她端茶,一会让她倒水,要么热了,要么凉了,变着法的为难她,除了躺在床上,别的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凡是都要她亲力亲为,春竹回来想代劳都不行,院子里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出一点差错都能被说上半天。
饶是这样,她也忍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大夫人还有啥花招。
这些天,她处处隐忍,虽然隐忍但暗里却是一点亏不吃,热水也烫不到她,碎瓷也溅不到她,顶多就是听两耳朵,那难听的话。
大夫人许是觉得这样不够快意,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今日刚会院里准备休息,就看见秋菊也跟着去了。
路上一打听,才知道那秋菊是去叫二姨娘侍疾的。
她赶忙让春竹先拦住了秋菊,自己回到院里,二话不说,就让二姨娘躺在床上,嘱咐她谁来都说自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