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疏追出不远便能看见在不远处休息的司徒蔫儿,想来刚才那一战怕是受伤有点深,不然还不至于在这里休息。
秦清疏心里冷笑,便跑了上去。
虽说受伤了,但司徒蔫儿的警惕性依旧很高,秦清疏一过来她便发现了,当即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一跑秦清疏也加快就速度追。
别说,司徒蔫儿修为提升唯一的好处便是这逃跑的能力天下一绝。
她这追了半天,愣是让那个女人踉踉跄跄的在前面跑就是抓不住她,气的秦清疏差点甩鞭子。
但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
海冥的鞭子可不能随便打,那上面有他的气息,若是打伤了司徒蔫儿,而这个女人又恰巧逃了,那海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此想着,秦清疏只能认命的追。
她现如今除了现代带过来的格斗,搏击以外,其他的均在司徒蔫儿之下,追她算是废了半天功夫。
司徒蔫儿跑了半饷,突然停下,猛地往后一打,企图在她追击放松警惕时将她杀死。
可惜,秦清疏上一世是个时时刻刻都需要警惕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犯了大忌,当即往后一略。
司徒蔫儿见一击不中也不追击,又向前跑。
秦清疏再一次追上去。
不到一会儿,司徒蔫儿又一次故技重施。
秦清疏算是彻底看了个透彻。
她这是在拖延时间!
心下一凛,秦清疏加快就脚步,对于司徒蔫儿的攻击也不再躲避,而是对了上去。
司徒蔫儿拖延时间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叫了人,若是让人来了,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秦清疏改了路子,司徒蔫儿越发急切,心底也担忧起来。
“司徒蔫儿,你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吗?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见司徒蔫儿急切,秦清疏出口就是挑衅的话。
司徒蔫儿被气的确实想回身给她一掌,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沉稳。
整个人猛地改了个道往左边跑。
秦清疏见状,脚下不假思索的就追了上去。
被秦清疏一直逼迫到最深处。
前面就是悬崖了,如果这样下去,一定会掉下去。
然而,秦清疏并没有让她逃的想法,一直紧追不舍。
看着前面的万丈悬崖,司徒蔫儿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猛地往下跳。
这悬崖比一般的陡峭,司徒蔫儿一跳下来就控制着去抓崖壁。
一直滑下,到手稳稳抓住一块凸起的崖壁时,她的手已经被磨的残败不堪了。
秦清疏从涯顶看下去,因为司徒蔫儿已经落的很远,有加上整个人贴在崖壁的关系,她并没有看见。
打量一番,秦清疏转身往回走。
司徒蔫儿怨恨的瞪着涯顶那个小点渐渐离开,心里越发愤恨。
秦清疏,是你先要逼死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心翼翼的往涯顶爬,因为只有一只手的缘故,她攀爬的跌跌撞撞,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这时,涯上又出现了几个小点。
看那样子应该是秦清疏几人又折返回来查看究竟了。
司徒蔫儿恨恨的咬牙,不得已整个人又贴近崖壁。
这时,崖壁被她抓住的地方突然松了松。
司徒蔫儿吓了一跳,脸色一白,狠狠的咬牙,猛地一放手做自由落下状。
在落下没多久,她又故技重施的去抓崖壁。
之后又一次落下,然后再一次抓住崖壁。
如此反复,最终还是被她落到了崖底。
这崖底四周荒芜,连果腹的东西都没有。
司徒蔫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她的修炼大概还能顶上几天也就松了口气,对着天空发了一个信号弹。
秦清疏与海冥一路到森林深处,自然是没有看见着信号弹的。
倒是云麒在外围看见。
看着信号弹拧了拧眉,云麒想了想,并没有告诉秦清疏,而是偷偷从袖口处放出一点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白色粉末被云麒一放出,便朝着四周扩散。
云麒挑了挑眉,抬脚往里走。
司徒家仆人自然不如司徒蔫儿想的窝囊,要几日才能到达崖底。
不到半饷,一群仆人便已经到了崖底站在浑身是伤的司徒蔫儿面前了。
司徒蔫儿释然一笑,死里逃生一般松了口气,随之昏了过去。
“你真的杀了司徒蔫儿了?”
云麒一走进内围,便直截了当的询问。
秦清疏侧头,疑惑了下这才道,“我看着她掉下悬崖了。”
闻言,云麒挑了挑眉,“她应当没死,方才我看见司徒家信号弹了。”
“什么?”
秦清疏脸色一变,转身就想往悬崖处走。
见状,海冥伸手一拉,“你当司徒家都是庸俗之辈吗?他们怕是早已经带走司徒蔫儿了。”
闻言,秦清疏一阵懊恼,想了想转身,“回书院吧,司徒蔫儿怕是会不甘心。”
就是因为司徒蔫儿总会不甘心,所以她才想杀了她。
没想到司徒蔫儿没了一只手臂居然还能在跳下万丈悬崖后活下来。
秦清疏不得不正视。
见她满脸担忧,海冥看了眼云麒,旋即又转身,“等等,还差一味药没采。”
海冥采药最忌讳有腰不采,毕竟他需要的都是少见药材,现如今不采,过没几天估计就没了。
秦清疏无法,只得站在那里等海冥采完药,心里却在想,司徒蔫儿会如何回报。
海冥一采完药,秦清疏想也不想便往书院狂奔。
回到书院。
老怪物一见他们回来了,便急冲冲的上前。
看他的样子秦清疏也知道司徒蔫儿怕是找来了,顿时对自己那个时候轻易就判断司徒蔫儿死亡而懊悔。
“你们出来一趟,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事了?”
老怪物一上前便笑呵呵的问,但那威压可不是盖的。
秦清疏一笑,假装不知道的伸手敲了敲老怪物的肩膀给他按摩,嘴上缺茫然的道,“老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我老头子可不是为了自己急。”
“那是为谁急,看你,连话儿都说一半。”秦清疏伸手揪了揪老怪物的胡子,满不在意的开口。
老怪物冷哼,看这徒弟一点都不上心,又想着没什么大事,也就压下了心里的急切,略带调侃的道,“人家司徒家都已经到门口兴师问罪了,说你们几个合伙杀了他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