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麒翻身上前,企图出手,却被秦清疏复而上前,挡了个结实,“我这是在历练,无需你出手。”语毕,又加入了战场。
听到这话,他只得作罢,立于一旁,时刻关注着秦清疏的行为,若有不测,他也好及时出手。
秦清疏被打的步步后退,却又步步紧上,她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即后退也是前进,一步步将敌人攻陷,步步都是有条不紊,若是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寡不敌众众。
在获得一些细小的胜利之后,她反而更勇猛了起来,无所畏惧的攻击那些高阶玄兽,唇角带起的笑意,彰显着她此刻的得意。
云麒盯着她严谨而一丝不苟的面庞,隐隐有些着迷,相较于平时,此刻的她别有一番美丽,一双灵动的眸子四处跳跃,一袭月白轻纱随着飞舞的头发而飘飘欲仙,活脱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袭月白轻纱都被血染了个遍,让人分不清是玄兽的血亦或是她的,直至她被玄兽一掌跌落到树下,“碰”树根直直颤动,好似随时都会倒下,而树叶则是飒飒直下,云麒急忙赶来安抚好她,随即上前消灭大批玄兽。
玄兽们在他强烈的气势与掌风下,都呜咽着四处逃窜,他显然不想放过这些伤害秦清疏的玄兽,一手铺天盖地,一阵“飒飒”声,玄兽们都被迫卷袭而来,纵使反抗也无用,这一刻还在叫喊着的,兴许下一刻就变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
呜咽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这安静的只听得到树叶“飒飒”声的森林中,无端给人一种寂寥感,原本青白的天空,因着他这一大肆杀戮,漫天的腥红血光早已掩埋天空青白的月色,有种血染江山之势。
待他解决完这批玄兽,转而回去看秦清疏,探了探她身上的伤,奇迹般的未见丝毫伤痕,极是不相信的他手再次搭上她脉搏,也无异于常,他更是疑惑了,“你伤好了?”
一听他这话,秦清疏更疑惑了,反问道:“我伤好了?”随后还站起身,细细端详了番自己的身子,惊讶的发现,她身子居然奇迹般的好了,秦清疏欣喜的望着他道:“我好了,着实难以置信。”
随后望了望他,诧异道:“你都解决了?”
云麒点点头“嗯”了一声。
秦清疏说完扫了下他身后的战场,饶是镇定如她都由不得惊呼出声,这还是人吗,不过转瞬功夫,原本刚刚凌乱的打斗已是血流成河,应着青白的天空,好似都被染上了一重血色,竟奇迹的显现了晚霞殷红的模样。
他双眸未离开她身影,细细端详着,像是研究某个不知名怪物,看的秦清疏都不好意思起来,复问道:“我好了,你不高兴?”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倒是把秦清疏搞糊涂了,也一脸疑惑不解的望着他,良久,他才说道:“这事着实诡异,并非什么好事。”
听到这话,原本在云端上飘飘欲仙的人,瞬间像是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般,焉焉的看着,一脸的我不开心,倒把云麒逗笑了。
秦清疏复而问道:“那你能否探测到我身体内是否潜藏着某种危险因素才导致这样的么?”
云麒再次探了探,仍是摇了摇头道:“探测不到,这才是令人最疑惑不解的。”
“会不会是从前司徒蔫儿下的毒,余毒未清?”秦清疏低首垂眉,深思了一番,才问道。
云麒仍是摇摇头回她,继而道:“婆婆的药,断然不会出错。”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人在控制似的,而我们怎么也捕获不到那人的讯息。”
会是谁呢?秦清疏在脑海中搜索着信息,司徒蔫儿?司徒蔫儿?她们没这能耐,而萧栩栩还在将军府,也根本不可能,萧将军就更无可能了,他不会在这么紧要关头出手,这等于在自掘坟墓,若说是皇后,那也不能,她派来的死士已死,绝无可能如此之快再派人来对自己下手。
着实疑惑不解的她,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这是不是真的,遂手中变出一把匕首,对着左手就是一刺,正在沉思的云麒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了她,复而端详了下她的左臂,见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你这是要干嘛?自残么?”
语气中透着隐隐的不快与斥责,秦清疏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情绪吓了一跳,不由的向后退,瞪大双眸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似是在说你怎么了?谁惹你了?这脸色怎么说变就变,比天气还快。
云麒上前一步,再次强调:“为何要自残?”
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她笑了笑道:“我们这不是冥思苦想么?我想着再试试,看伤口能不能极快复原。”
语毕,云麒脸上更是阴云密布,活脱脱一个即将大雨滂沱的征兆,搞的秦清疏都不敢有下步动作了。
他猛的一伸手把秦清疏揽入自己怀中,少倾低低说道:“以后莫要如此对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
秦清疏被他嘞的快喘不过气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说道:“那先放开我,行么?”
然而他像是没听到似的,毫无动作,“若是你再不放开我,我未死在玄兽手上,也会被你嘞死。”她喑哑着喉咙说道。
听到这话,他才猛然松开了秦清疏,一脸的关心之色,秦清疏涨着通红的脸色咳了两声,才复而转好了些,无视他的神色,自顾自看风景。
云麒知是自己恼了她,才会如此,遂也不予计较,只是心中还在疑虑着,他心中其实早有答案,只是在思纣着要不要告知她而已,本着不让她过多担心,而不告诉她。
但想到刚刚那一瞬间,他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若是知情不报,想必会比现在更惨。
“这其实是一种毒,用毒将体内伤势压下跟平常人一样,但毒性一发作以前受的伤也会发作,中毒者会被活生生疼死。”他沉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