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包天,青天白日下居然有人不知好歹敢来冒充青衣客,不知道这是个杀人机构么?
如此大胆,怕是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了。
店家小二颤颤巍巍的端着酒壶过来,凑到二人跟前,低声道:“二位贵客可否轻声言语,小店还是要做生意的,你们这样,要把别的客人都吓走的,何况,那青衣客哪里能是随意冒充的。”
穆挽戈:“……”
不过几日,这城里是究竟出了何事,什么时候,锻青坊和青衣客的名声这般狼藉了?
学着小二的模样压低声音,挽戈装出一脸好奇道:“我二人初到贵地,从未听过什么青衣客?不知小哥可否透露一二?”说话时,她还不忘给小二手里塞一个银锭子。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那小二鬼鬼祟祟的凑近了些,压低嗓子道:“怪到两位方才那样大胆呢,你们是不知道,这个青衣客可是个出了名的杀人组织,据说这世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挽戈一脸愕然,“我们虽是外地来的不知情况,但你如此说便有些夸张了,这世上那会有这样放肆之人?若真如你所说,律法何在?官府不管事吗?”
小二依旧是那副神神道道的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连我们这儿的官老爷,也不敢为难他们的,也有人说,其实官老爷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
自己什么时候跟官府搭上了?
身为当事人的穆挽戈是越听越迷糊
还不等她想明白,一旁的小二继续道:“我劝二位不要再多做打听了,青衣客这背后的水可深着呢,您二位可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什么牵扯。”
许是收了银子的缘故,他这话说的还挺厚道。
将人打发了,挽戈托着下巴问君墨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些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起的?”
先前她大约是有些不明白的,如今却是懂了,君墨染带自己到这儿来,是特意叫自己听到这些的。
不过待在锻青坊几日没有出来,竟已经流出如此不堪的蜚语来,这背后若是无人操控,想是闲扯。
“如今姑苏城中,真正知道锻青坊的,除了苏黎之外,就只有张家那位夫人了,那日我们离开之后,这些消息就开始流传了,到如今不过三五日,便到了这个地步。”
啧啧~流言的可怕,就在此处了。
挽戈神色依旧冷清,蹙眉想了想,“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放任流言蜚语这般肆虐?如此,应该是已经有了解决之法了吧?”
君墨染这个人,就喜欢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区区一个张家夫人这点子手段,在他面前,与孩童嬉戏并没有太大区别,如今还巴巴儿的拉自己来看这么一出戏,必然是已经做好万全之策。
果然,君墨染略有失望的摇了摇头,“真是……挽挽你每次都这般妙算,一语中的,叫我很是尴尬呢。”
尴尬?
这种情绪普通人可能会有,但像君墨染这般没皮没脸的人,他说尴尬,倒是新奇。
挽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半晌后,君墨染先一步败下阵来,“好好好,我说不就是了。”
不再继续绕弯子,君墨染直言道:“她这番造谣也不尽然是坏事,至少……无需我们自己费力在姑苏造势了,再者……张家二公子,很快就会亲自出面,帮我们洗清如今流传着的莫须有的罪名了。”
不过,至于张家公子为何会主动出手这一点,君墨染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他打算留点儿悬念给挽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