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都事情便很是顺理成章了,挽戈跟着君墨染去见过了他师父,不过这两人互相看着不怎么舒服,一个没打算拜师父,一个没打算收徒弟,所以最终挽戈以前辈称他,老头也矜矜业业的教了挽戈许多。
这么着,须臾间,便是七年的光阴,七年之后,挽戈已然将老头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擅长医理占卜之术,不过绘皮做偶这些个术法她却没怎么学。
那老头还着意将锻青坊的许多规矩忌讳加之生意之道全都传授于她了,挽戈的天赋虽然赶不上当初的君墨染,却比君墨染要认真刻苦许多,如今身上的本事比起君墨染来也不算逊色。
老头勉强算是满意,合上手里的书页,“还算不错,就是如此将锻青坊交到你手中我也是安心的,不过有一点……”
说到这儿他还是将话收回去了,“算了,这些没影儿都事情,等时机到了我再同你细说吧,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离开几日,我不在的时候,你便替我做这锻青坊的主人吧。”
挽戈挑眉:“可是……”
“回去吧,今日你在我这儿的呆的够久了,两日前金陵那边有人燃了紫犀香,墨染先你一步过去了,索性这两日我没什么要教你的,不若你也过去看看吧。”
老头眯着眼睛摆摆手,将挽戈打发了出来。
这么明了的下了逐客令,挽戈也不好继续在他那处杵着,依言去了金陵,等她和君墨染从那边回来,锻青坊里已经不见了老头的踪迹,只余下前厅里的一封信:“老友相邀,云游几日,坊主之位,挽戈任之。”
穆挽戈:“……”
有些僵硬的将视线转到君墨染身上,挽戈有些怀疑的问他,“该不会,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和你师父串通好的吧。”
“怎么会
。”君墨染表示十分无辜,他竖起三指对天发誓,“挽挽信我,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而且……我从未听过这世上有什么人是师父的好友。”
呵……
这么说来,连这借口都是假的喽?说的更加明白些,老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本人打算撂挑子不干了,不过我没想好借口,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跑路了,至于穆挽戈,管你情愿不情愿,锻青坊以后我就交给你了……
这么一解释倒是符合他一贯的做派。
挽戈无奈的吐口气,“从前你说你师父为人多么多么的不靠谱我还是不信的,现在看来,果然是你这位亲传弟子更明白他。”
君墨染很是谦虚矜持的点点头,“挽挽谬赞了,不过是因为比你稍稍熟悉些罢了。”
将那张纸捏成团,挽戈耸肩问话,“现在我打包离开锻青坊,你几天能将我抓回来?”
这个么~嗯,君墨染托腮想了片刻,认认真真道:“说了挽挽你不要生气,若我存心想要找你的话,应该不到一刻功夫便能找得到。”
果然……
挽戈只好打消卷铺盖走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