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尚算冷静,将自己母亲拉到先前那张椅子上,顺势将她险些送上挽戈面上的巴掌拦下来,“先时不是说好这件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么,母亲又缘何动气。”
挽戈面色木然的站起身子,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你们将他还给我。”
“已经死了的人,做什么还给你,这贱人怕不是疯了!”王夫人厌恶的拿帕子掩住鼻子,“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我母亲的死,果然是你做了手脚么!”
“呵~”王夫人冷哼一声,虽然并未回答,但那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挽戈的面色更加白了几分,双手无力的垂下,目光呆滞,一时没了动作。
看她这样子,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林安蹙眉到了她面前,一把扳起她的下巴,“既然没用了,那你也不用活着来!”话罢手下用力,竟是要将挽戈捏死的架势。
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挽戈原本垂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林安耳后,指缝间有一片薄薄的刀刃,她笑嘻嘻道:“既然兄长都这么说了,我对你……自然也不用客气了吧。”
她这声兄长叫的亲厚,却生生给林安叫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看自己儿子被人擒住,王夫人也着急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贱人……你,你放开安儿。”
而后她才反应过来吩咐众人,“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保护好少爷!”
愣着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抄起棍棒团团将挽戈围住了,嗤笑一声,挽戈将那薄刃递的更近了些,紧紧的贴着林安的皮肤,“你们还是离我远些的好,我这人胆子小,你们离我近了,万一我一个手抖,不小心给你们少爷一刀可怎么办,这个位子一刀下去,想来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过来了。”
她说的笃定,王夫人心慌意乱,绞这手里的帕子,不知该叫那些人退下去还是继续围着,挽戈打个哈欠,察觉到那些人脚下轻微的动作,有些烦躁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君墨染。
“喂,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快起来。”
没人理会。
屋里众人都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的,一时间都面面相觑,有些莫名,挽戈没了耐心,恨不得给君墨染一脚,可惜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有些远,她也只能想想。
“你是在哪儿躺上瘾了么,还不快起来帮忙!”
君墨染支起身子,长长的伸个懒腰,“说实话,这儿躺着的确不错,明明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干嘛非叫我起来。”
一手捂着被林安一刀劈穿的伤口,君墨染啧啧叹了两句,“这刀不错啊,很久没有被伤的这么重了~”
他尚在喃喃自语,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挽戈之外却全都像是见了鬼一般,“他不是……不是死了吗!?”
“是啊,心口都被刺对穿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