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片刻不见,你便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我若是再不来,你岂不是真的要被人活埋了?”
“呵……”林幽渃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缓缓阖上眼睛,“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明明都已经……”
泪水顺着干涩的眼角划下,“何苦这么逼我。”
君墨染抱着人往锻青坊的方向走,“怎么会是逼你,我明明是在救你啊。”
勾起唇角笑笑,“更何况,害你母亲的人都好好活着,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了结自己。”
林幽渃整个人蜷在他怀里,没有答话,不出片刻的功夫,她便闭着眼睛睡过去,似是累极了,她这一睡,便是足足两日功夫。
第三天一早,她终于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等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回了锻青坊。
“醒了?”
君墨染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觉得身上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微微摇头,林幽渃吃力开口:“现在是什么时辰?”
“你只睡了两天,时辰尚早,若是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便先将这个药吃了。”
君墨染将先前那药碗送到林幽前。
抬眸看了他一眼,她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两次三番救我,目的是什么,既然终有知晓的一日,不妨坦诚些。”
“果然玲珑剔透。”君墨染吐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同比卖关子了,这里是锻青坊,我……我师父是这里的主人,至于名字……你叫我墨染便好。”
说到这儿,他斜眼瞥向林幽渃,“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那么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问吧。”
“你叫什么,来自何方?”
“你不知道么?”林幽渃抬眼看他,“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却救了我两次。”
“你就当我是个绝世大善人,喜欢打抱不平救人水火。”
呵~冷笑一声,林幽渃抱膝将整个脑袋埋下去,“我……我叫穆挽戈,挽联的挽,兵戈的戈,从无间而来。”
君墨染笑笑,不置可否,斟酌片刻,他道:“既然如此,我便唤你挽挽吧,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了,我希望你留在锻青坊内,替我做事。”
“理由呢?”
我乐意。”君墨染把玩着那柄竹扇,搭在床畔的那只腿不住的抖动着,“作为回报,我愿意帮你报仇,凡是你不想让他留在这世上的人,我都可以替你杀了,如何?”
“我说了,我不想报仇,他们死不死,真的与我没有多少关系!”
听她这么说,君墨染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说你这小孩喜欢自欺欺人,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得过我么,你明明……恨毒了那些人,恨不得将那些人活剥了,恨不得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
他每说一句话,便靠的离林幽渃——也就是穆挽戈近一份,“不要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是极想杀了那些人的,一个都不放过的,全部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