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将吃食撤下去,他再次躬身,将人抱到床上去,挽戈笑笑,“还积着食呢,就这样叫我睡了?”
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安心睡吧,我帮你按按。”说话时,他果然伸手极有规律的在挽戈的下腹按着,如此也能叫她舒服些。
似是累极了,没多会儿功夫,挽戈的呼吸便均匀了起来。
确认怀中人已经安稳的睡过去后,君墨染小心拉了只软枕垫在她身后,缓缓将胳抽出来,整个过程中他极是轻巧,很怕将人吵醒了。
严严实实的掖好被角,再替她点了安神香之后,君墨染才提了扇子从里间退出来,“好好守着挽挽,在她没醒来之前,不管是谁,都不许放进去。”
侍候的人偶恭谨点头。
才说完这话,便见远处的许泱风风火火的过来,正欲开口同君墨染打声招呼,却被他拦了下来,竖了跟指头在唇畔,君墨染示意他不要喧哗,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许泱还是乖乖闭嘴,跟着君墨染一道儿去了前厅。
坐定之后他才开口,“今日我来,是有见事儿要同师父商议,先生为何不叫我见她老人家一面?”
“挽挽这些日子累着了,方才好容易睡下,若是孟孜逸那边的事你只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样么?
许泱点点头答应下来,“不知为何,那孟孜逸君近日倒霉的紧,先是磕破了脸,差点儿连带着瞎了只眼睛,虽然最后那眼睛救了回来,却再不如从前那边明晰,偏巧前日又在一众人家丁面前失了神智,抱着院里的柱子亲了半晌,嘴里喊了好半日的娘子。”
堂堂一个将军,做出如此有违身份,丢人现眼的事儿来,着实有些丢脸过了。
君墨染却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你别告诉我今日你来坊里,是特意同挽挽说这个的。”
“怎么会。”许泱连连摆手,表示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若君先生就这样贸然给自己下了定论,自己便是无辜,且无辜了。
收起打趣的意味,他正色道:“关于叶茜被幽禁的地方……我似乎有些眉目了。”
这确是一件儿正事。
君墨染来了兴致,“说说看,有何眉目。”
“昨日我去看孟孜逸身上的伤病,临走时发现他身边的亲信鬼鬼祟祟去了后院里一座破旧的房子,我一路跟着,等那人走了之后特意进去探访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既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又哪里来的眉目,君墨染拿扇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下,“好好说话,究竟发现了什么。”
呃……
就不能让人卖个关子么?
许泱摸着额头不动身色的向后挪了挪,“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不妥才叫人生疑,那处既没有任何东西,又何须鬼鬼祟祟的拐进去一遭。”
这话倒是。
君墨染捏着下巴点点头,“左右这会儿你也不着急走,不若先去蒋涵笙那处,将你方才这番话再同他说一次,看看他是何反应,到时你我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