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便看到那人立在案前望着外头,身上还披着那件灰暗的外袍,那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的模样。
“咳咳~”
故意咳了两声,挽戈放了手里的东西,“公子这是在看什么?我坊里的园子有许久未清了,实在不堪入眼,难得你还能看的这般兴然。
”
“这处风光……比大牢里要好很多呢。”蒋涵笙回身过来,就近在身侧的藤椅上坐了,“今日怎的是坊主过来,君先生呢?”
“墨染手上有另外一桩大事儿要处理,此刻并不在坊里,再者……医理这处,我比他擅长些,公子在牢里熬坏的身子,只有我能治。”挽戈将面前的香丸推到他面前。
“这个……能叫公子恢复嗅觉,要不要试试?”
恢复嗅觉么?
蒋涵笙捏了那香丸在手中把玩,“从前喜侍弄香料,是因为有人喜欢,只是如今那人已经不在了,嗅觉恢复不恢复,也没什么差别,便不白白浪费坊主的药材了。”
“我本以为……公子极乐意嗅嗅仇人鲜血味道呢。”挽戈笑着将那枚香丸收了,“既然公子用不上,我便带回去了。”
再指指桌上另外一个匣子,挽戈道:“这个还是昨日那个‘黄粱梦’,今日公子预备服几枚?”
盯着那匣子看了许久,蒋涵笙开口:“还是两枚吧。”
话罢便捏了两枚丸药送到嘴里,囫囵咽下去,他便别过头去。
“坊主看到的梦境,可是事无巨细一桩一件都不会漏过?”
哪里?挽戈笑着摇头,“并不是,我能看到的,只有公子愿意我看到的那一小部分而已。”
愿意被看到的部分?
蒋涵笙默了默,“那昨日……坊主可有在梦中见到孟孜逸?”
孟孜逸的话……算是见过了呢。
指尖在桌上敲着,挽戈淡淡道:“昨日梦中之境,乃是公子你大婚,洞房暗处仿佛隐着一个黑影,若我猜的不错,他应该就是孟孜逸无疑了。”
呵~
冷哼一声,蒋涵笙点了头,“是他……”
吐出这么两个字,他便有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双目逐渐涣散起来,很快便睡了过去,招来两个人偶将他扶到床上,挽戈才悠然的点了香,香雾之中很快便现出了画面。
这次的场景是在一座寺庙之中,蒋涵笙扶着叶茜小心的上了石阶,帮她提着裙角,“夫人小心脚下。”
好半日之后两人才到了位于山腰的寺庙之中,抬首望上去,这处是一座求子庙。
“母亲是在着急了些,子嗣的事情,本该顺其自然的,哪里是拜佛求神能得来的,倒是白白辛苦夫人爬了这么半日。”
叶茜摇摇头,“母亲说的不错,我嫁过来已经半年有余,这身上却无半点儿动静,母亲着急也是应当,夫君不必忧心我。”
话罢两人便牵着手进了那庙。
如此这般看着,两人也算是恩爱,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叫他们走到了今日这般分外眼红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