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了好半日,那香灰却与平常无异,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君墨染眉头缓缓挑起,“师父啊,看来这一会,你是当真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拍了拍衣襟,君墨染起身,“看来,得费些功夫了,只是简单的紫犀香并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君墨染难得认真起来,展开手中都的折扇,原本柔韧的扇骨上缓缓伸出无数细针来,那针上面仿佛是淬了毒的,有青黑色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来。
那东西一触到地面便缓缓消失不见了,君墨染笑笑,“就算是师父,应该也不能瞒的过这个吧。”
话音才落,原本一尘不染的地面上,便开出一朵朵妖异的彼岸花来,一朵接着一朵,组成了一条路,像是要引着他去什么地方一般
。
没有丝毫的犹豫,君墨染跟着那些花过去,没走两步,便从前厅消失了,此刻他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脚下的彼岸花释放着血红的光芒,引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脚下的花终于停了下来,花的尽头,是一封尚未开封的信,信封上画着一只奇丑无比的鸟,依稀看着像是只麻雀。
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出自自己那不靠谱师父的手,君墨染弯腰将信捡了起来,不疾不徐的的拆了信纸,里面歪歪扭扭画着一个人,旁边画着一朵完全辨不出什么品类的花,第二页纸上则是内容:
“乖徒,据为师观察推演所得,此草大约能救你心中所爱之人,你若不通药草,可找挽挽小乖乖帮你辨上一辨。”
君墨染:“……”
呵~仿佛跟通不通药理无关吧,你画的这鬼东西就是神仙来了他也认不出来啊!君墨染简直无力说些什么,捏着手中的信纸,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再者,老头费了这么大周折,就是为了悄无声息的送这么丑一幅画给自己么?
长叹一口气,君墨染将手中的信纸揉做一团,作势便要离开,先前脚下不动了的彼岸花藤却又缠上了他的脚踝,像是不叫他离开。
莫非还有别的?
君墨染蹙眉,有些不耐的伸出手来,此刻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盏灯来,这灯同挽戈常用的那盏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亦是当日老头留给自己的。
掌着灯笼在四下细细看了一番,君墨染终于看到了花茎下藏着的一串主子,这珠子跟脚下彼岸花的颜色极像,若不细看,必是会遗漏的。
拿起那珠子,君墨染尚未及细看,周围的光景便变了,脚下的彼岸花瞬间抽走,而他依然站在前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叹了口气,君墨染颇是无奈的开口:“每次都喜欢玩这些把戏,师父啊,你还真是……”
不过君墨染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师父这不靠谱的性子,就算是被他这么大的圈子兜了这么久,他也只能微微叹息一番而已。
收起那串珠子,君墨染合上手中的折扇,伸手唤了两个人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