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戈略带嫌弃的开口。
君墨染一脸受伤神色,“挽挽,你一直这样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一边说话,一边做极其悲伤捂胸口状~
“啧啧啧~”挽戈咧嘴,“行了,演的一点儿也不像,浮夸的有些过分了,你有功夫的话,也该好好练练自己的演技了。”
君墨染拍了把额头,“得~我这是又被你嫌弃了,不过……我手头如今的确有几件事情需要处理了,等晚上我再过来找你。”
话罢便起身离开了,等他出去,挽戈长吐一口气,起身到了梳妆台那边,对着铜镜拉下衣领,下面赫然是一道长长的青痕,仿佛还有继续蔓延下去的意思,眉头微微蹙起,挽戈自言自语道:“独孤千妩~手段很不错嘛,这种药都能拿到手。”
如此看来,她的确很想将自己杀了。
缓缓将衣领拉上去遮住那痕迹,挽戈才欲起身,好些日子不见踪影的黑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灰头土脸的跳到她身上,将她一身浅色衣衫踩的不成样子。
轻轻替它抚抚毛,挽戈无奈开口:“好些日子不见,你跑去哪儿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凑的近些,挽戈仿佛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儿,连忙将它从自己怀里抱起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番,并没有受伤的地方,“怎么回事儿,这是谁的血?”
随手招来外头侍候的婢子,挽戈打发她们打盆水进来,细细将它身上洗干净擦干了,挽戈这才安下心来,它身上的血的确不是自己的。
无奈吐气,“谁家养的猫儿同你一样,好些日子不归家就算了,怎么还沾着一身的血气回来,老实交代吧,这几日去哪儿了?”
黑猫悠悠的抬起尊贵无比的臀,一扭一扭的到了书桌那边,桌下的木筒里别着好些散书画卷,黑猫绕着那筒打转,不时喵呜两声。
挽戈跟着过去,“你是说你想看这个吗?”
缓缓蹲下身子在里面抽出一卷画来,黑猫腾的一声跳回桌上,懒懒的舔着毛,像是在等挽戈将东西拿过来。
行吧,自己这不是在养猫,是养了个大爷。
挽戈将那画展了,却是一副地形图。
黑猫悠悠的跳到了某处,在哪儿摆了摆尾巴,挽戈上前看了一眼,此刻它踩着的,正是姑墨城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挽戈蹙眉:“这几日……你去看姑墨与大楚的战事了?”
抬手按按前额,挽戈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啧~你说你一只猫,操心这个做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万一被误伤了可怎么办?”
那架势,同担心自己小屁孩的老母亲正是一般无二,训完这两句,挽戈还不满意,提溜着它的后颈脖拉回自己怀里,“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啊,。”
黑猫很是不满的想从她怀里爬出来,挽戈偏偏不许,“坊里的事情我心中有数,该怎么处理我自会处理,哪里就要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