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主人遣我探视您的身体状况。”
独孤千妩扯出一个极其牵强的笑来,“劳烦……劳烦妹妹挂心,我的伤势已经……咳咳~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叫她安心战事,不用替我担心。”
挽戈翻个白眼,若不是生在宫廷之中,她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戏子,做起戏来,一点儿水分都不掺的~
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自然是不信的,转而将视线放在了挽戈身上,瞬间的怔仲过后,他语气冰冷的开口:“你便是为公主看诊的医师吧,她的伤势究竟如何?”
“你自己不会看吗?”挽戈反问一句。
男人不说话,那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挽戈无语,算了,自己数脑子坏掉了吗,跟这种木头开玩笑,
挽戈踱着步子缓缓朝独孤千妩的方向过去,“公主她……”
才蹦出这么三个字来,她便被君墨染一把捉住了腕子,他快挡到了挽戈面前,目光在她脖子上那道血痕扫过,眼神缓缓冷了下来,低声问她:“怎么回事儿~”
挽戈蹙眉,知道他动了气,赶忙握住他的手,暗暗捏了他一把,紧接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你且耐心些,这事儿我等会儿再同你解释。”
君墨染还是死拽着她不欲松开,摆明了若是挽戈不将话说清楚,他便不松手。
挽戈无奈,软下声音简单解释两句,“……不过是为公主试药自己划着玩的,你不必担心。”说话时一个劲儿的同他使眼色,叫他不必这般执拗,此番并不是什么大事。
君墨染虽然忧心,见她一直不辩解,也只能作罢,缓缓送开了拽着她袖子的手,挽戈这才接上先前的话,“公主的伤本就算不得太重,不过,损了的那只左眼是怎么也救不回来了,至于这只右眼,只要再照着我的方子敷上十日的药,自会复明。”
“没有旁的了?”
这是什么话?还能有什么旁的?挽戈白了那人一眼,一脸的不耐模样,“先生~你可以质疑我,但决不能质疑我的医术,公主不过是瞎了只眼睛,还能有什么旁的。”
“抱歉。”那人生冷的说了句抱歉,冲独孤千妩抱拳,之后便退了出去,挽戈甚至来不及抱怨两句,“我说原谅了吗,你就这么走了,真是……什么人啊这都是,我是欠着你银子吗,这般脸色是给谁看呢,晦气!”
等那人一走,原本在塌上装病的独孤千妩立马坐起身子,“看来……千婳那边支撑不了多久了。”
“公主何出此言?”挽戈没事人一样,拉着君墨染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了,端了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公主好本事,在这公主府中坐着,便可洞悉前方战事么?”
独孤千妩冷哼一声,“若非出了大事弑冥是不会离开她半步的?”
弑冥?方才那个男人叫弑冥么?挽戈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公主的意思,方才那人,是不会轻易离开长公主身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