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同我置什么气,快出来,入夜了,你再泡着,容易着凉。”
呵~顿了片刻,挽戈颇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容易着凉,所以……你还不打算给我件衣服吗?还有,男女有别,你这样盯着我怎么出来?”
君墨染很不厚道的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
顺手拿了件挂在架子上的外罩裹到挽戈身上,一手将人从池子里捞出来抱着就走。
“混账,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嘛?你眼里还有没有高低尊卑了?”一着急,挽戈天上地下乱说一通,君墨染也不理她,直接将人抱进屋里。
才一挨到床,挽戈便扯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君墨染:“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君墨染拿了条方巾过来帮她擦头发,“你啊,不开心了同我说就好,何必憋在心里,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外面那些酒哪里能入口,白白作践了自己的身子,还好汤池里有好药材,不然这一遭,你要缓到什么时候?”
“聒噪,你什么时候如此话多了。”紧了紧被子,挽戈打个喷嚏,揉揉鼻头没好气道:“叫你不要多事,从汤池到我的屋子多远你不知道吗?如今我着了凉,你满意了?”
君墨染只是笑,也不辩驳,挽戈还愿意开口将自己骂上几句,就说明她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不少,这时候,只要自己不要没脸色的同她理论,先前的事情,就算是过了。
果然,之后挽戈骂了他几句,看他不多言,便也渐渐的静了下来,由着他替自己擦干头发,片刻后,挽戈问他:“前两天你干嘛不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挽挽不是不希望我出现么?我自然得配合好了。”
借口~
“其实我有替挽挽你送我亲手酿的落霞,但是去送酒的人说挽挽你看都没看那酒,我只当那时,你还不愿意见我。”
切,自作聪明,以为他很了解自己吗?
夺了他手里的方巾,朝屋外扬了扬下巴,“出去拿件衣服给我,那人偶在那儿等半天了,叫她下去吧。”
换好衣服之后,挽戈将那天在王宫看到的事情同君墨染讲了一遍,这才问他:“这些日子,翌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有没有找我们锻青坊的麻烦?”
“他来过几次,不过这几日坊里闭门谢客,他没能进来,倒是在主卧里住着的那位,像是油尽灯枯了的样子,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
长君么?
虽然她的身子很弱,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这才不过短短几天,已经病的没法下床了吗?
挽戈显见是不信的,反问君墨染:“你有去看过长君吗?她当真病的如此严重?虽然断了药,也不至于一下子病倒吧。”
“你这问题问的有趣,我又不是你,不通医理,你倒来问我,有这功夫,不若你亲自过去看看。”
啧……有些烦躁的哼一声,“成日里净会给我找麻烦,先前弄那些药已经费力了我不少功夫,偏偏她又不肯吃,现在半死不活的还要劳动我。”
“她要是死了,你可就少了许多乐趣,还是辛苦辛苦你,去看看吧,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好好休息一晚,喝了这么些日子的酒,没这么容易散,我再去帮你备些醒神汤来。”
看着挽戈闭目躺下,君墨染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翌日一早,挽戈一睁眼便看到桌上备好的茶汤,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