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挽挽……你觉得,此事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
虽然穆挽戈没有点透,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穆挽戈点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叫长君弃了翌王,转而选择楚秦云,但这其中必然有我们遗漏了的东西,所以,我们必须重新捋一捋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做打算。”
先前的确是他们过于想当然了,这世上为了情爱迷住眼睛的女子不计其数,但是长君不同,她自小便生长在充满阴谋的归骨山,从小,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教给她的,除了权谋算计,再无其他。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同这尘世俗人一般,陷于恩怨情爱中不可自拔,最终还落得个带累全族被灭的下场,如此行径,说是愚蠢都辱没了愚蠢二字。
至于楚千阑和楚秦云,也不可以常理推之,此二人能从万千起事之人中脱颖而出,上到归骨山,并且被千机盘选中,自然也有着各自的过人之处,有怎么会因为一个千机圣女乱了心弦,反目成仇,甚至不惜拿着辛苦得来的王位作为赌注。
仔细想想,桩桩件件,都叫人疑心。
而如今,这些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发生了,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们三人联合出来布的一个局呢?
若真是布局,那这局又是布给谁的,想要利用这局将谁置于死地之中?
再退一步讲,且先不说他们三人,只说当初从茅屋里带来的那个孩子,他究竟是真的躲过了谋杀,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留他在那儿,又恰好叫挽戈撞上,之后再顺理成章的误导挽戈他们,叫他们以为那个孩子就是宫里柳妃丢掉的王子。
这些事儿,都是先前挽戈没有想到的。
思虑及此,君墨染忽然觉得,整件事里,不解背后真相的,仿佛只有自己和挽戈二人,莫非这个局,是为锻青坊、为自己和挽戈准备的?
看他的神色,挽戈便晓得君墨染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轻笑道:“如何,我没骗你吧,这事儿是不是比去拧了翌王的脑袋有趣许多?”
她面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叫她这般兴奋了。
君墨染合上折扇敲了下挽戈的脑门,“怎么,才到有人打算摆你一道竟开心成这样,从前不是不喜欢看这些跳梁小丑的游戏么?”
从前是从前,如今不同了,无聊时去看看这些人勾心斗角的戏码,比去任何一家茶楼听书都更要有意趣。
挽戈满是惬意的朝后靠了靠,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难得遇上一群手段玩的不错的,自然得更加珍惜才是,不仅是我,墨染你也该宽容些,不可像今日这般计较,你要是真的拧了翌王的脑袋,我便少一份乐趣,除了他们几个,再想找到这样好玩的人可是不能了。”
看来这回,挽戈是铁了心要好好陪长君他们玩一场了,君墨染虽然无奈,但也不能拦着,只能点头附和,“好,既然挽挽都这样说了,我焉能不听?只是就这样放任他们布局,真的没问题吗?”
自然没问题,难不成还对付不了这么几个人了么?君墨染不免小心过了头,挽戈闭着眼,轻声道:“怕什么,再不济,我们手上还有个楚秦云呢,长君的性命也是攥在我手中的,至于那位翌王殿下,他再厉害,一个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这一点上,挽戈还是极有自信的,或许,这三个人加在一起,真能给她制造出些麻烦来,只是如今他们三人并非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