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楼夫人并没有叫她挽戈,反而称她作坊主,看来自己擅作主张杀了董镜知这事儿做,叫叫楼夫人有些不悦呢~
“夫人已经知道人是我杀的,又何必多此一问?我私心以为,夫人并不想留着那人的性命,难道……这只是我的自以为是么?”
楼夫人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我找姑娘来不过是想说一个无人知晓的枯燥故事而已,并没有想着要了什么人的性命,我这么说,姑娘可能明白?”
您的话都说的这般直白了,我若还说不明白便是真的蠢了,挽戈冷哼一声,:“此番的确是是我急躁了些,给夫人添了不少麻烦,若是夫人有意,我愿……”
“旁的事情就不要多提起了,这几日我的咳喘虽然好了些,不过还是明显的觉着身子比从前更孱弱了几分,我想……余下给我的日子是真的不多了,既如此,就不必费功夫去忧心这些无谓的琐事。”
楼夫人没有听挽戈将话说完,便开口拦下了她的话头,挽戈心领神会,楼夫人方才那几句像是“提醒”自己的话,无非是为了告诫自己,今后不要再像这次一般随意杀人了,至于董镜知,已经死了的热不便不要再提了。
毕竟他的死,对于楼夫人而言,不过是件无需忧心的无谓琐事而已。
“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若是夫人觉得时间仓促,不如……剩下几日我留在府上如何?何况这些日子,我在府上和锻青坊两边来回也的确伤神。”挽戈笑着问她。
“如此也好,等下我便吩咐他们帮你准备厢房,不过,若你坊里有旁的事情……”
楼夫人好像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这一点有些不像权贵人家的行事,挽戈领受了她这番好意,“谢夫人如此替我着想,墨染在坊里呢,既然有他锻青坊,那便没有我操心的事情了。”
“不知夫人此时可还有精神同我说说话?”楼夫人才说了精神不济,挽戈不得不问上这么一句。
“哪里就虚弱的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总不能日日叫你扑空吧。”楼夫人叹了口气,想要坐起来些,挽戈起身帮她拿了一个瓷靠枕垫着。
“我好像还没同你说过那青鄂的为人吧?”
挽戈点头,“认真算起来,我心中一直对那位青鄂姑娘挺好奇的,到底是怎样的姿容,叫那么的男人为她心动,不若今日夫人一并替我解了这疑惑。”
“那青鄂的确是个奇女子,我初见她时便觉得喜欢,我总觉得……她与我年轻时很像。”说到此处楼夫人垂眸笑笑,“自从嫁入许家之后,除了礼佛之外,我便很少出门了,年少时打马踏歌的乐趣也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我却在她身上重新看到了那些东西。”
啧啧~这倒是奇了,挽戈微微蹙眉,“我记得那青鄂是个好静的,弹得一手好琵琶,舞也跳的极好,却从未听说她也好骑马玩乐。”
“你说的没错。”楼夫人点点头应了,“说来可笑,她的确比我年轻时要文静的多,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同我时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