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围的人禀退,只留下常在楼夫人身边伺候的两个女孩,挽戈才正色问话,“到底怎么回事儿?前日离开前我给夫人留药了,她的身子不该如此虚弱的。”
“这……”
“怎么?方才可是我救了你们夫人,你们若是一直这样瞒着,我便也无能为力了。”
挽戈有些不悦,她一向不喜欢这些人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模样,如今这般情况,她们还是诸多隐瞒,当真是叫人厌恶的紧。
“其实是昨日……老爷和夫人礼佛回来后,家里突然来了位道人,那道人一见夫人便说夫人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硬是塞了好些药丸给夫人,嘱咐夫人务必要吃了,谁想吃了那些药不久,今日夫人就……”
道人?
礼佛回来就急着见道士?这许言风还真是……够虔诚的。
挽戈捏着下颚想了想,朝那侍女道:“那道人给你们夫人的药丸还有吗?给我看看。”
侍女点了点头,在后头柜子上找出一匣子来送到挽戈手上,“就是这个了。”
挽戈捏了一丸药在手中,拿水稍稍化开了些,凑到鼻尖小心嗅嗅,脸色便变了。
“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那侍女自然注意到了挽戈神色的变化,
急急问了这么一句。
将手上的匣子收起来,挽戈再问:“那道人如今是离开了,还是尚在府上?”
“他还在府上,老爷很是敬重他,特意将人留下来的,说是要将他供养起来,为我许家祈福。”
祈福?
许言风留这么个混账道士来祈福,许家原本就微薄的福气,就真的要被散干净了。
挽戈自顾自摇摇头“今日之事,你们不要对外宣扬,若是还遇上那道人,只说你家夫人的确照他说的吃了他给的药……若是有可能的话,用你们家夫人的名义,将他约到这院里来。”
那两个侍女虽然不怎么明白挽戈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但想起自家夫人先前的嘱咐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完这些之后挽戈又嘱咐了两句,这才将人打发下去。
这两人才退出去,原本一直昏迷的楼夫人便悠悠转醒了,一看到塌旁的挽戈,她便急急开了口:“挽戈我……”
“夫人且安心躺着,已经没事儿了。”挽戈抬手将人拦住,叫楼夫人好好躺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你身边的侍女已经同我说了,虽然那道人可恶,但我总觉得那人背后还有别的阴谋,若是夫人信得过,且先忍耐几日,容我好好调查一番可好?”
楼夫人尚未开口,挽戈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这般看着,二人倒勉强能算的上是对知己了。
楼夫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揉着胸口顺顺气儿,她才哑着嗓子开口:“如此,又要给挽戈你添上许多麻烦了,我实在有愧……”
挽戈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夫人是我的客人,我是拿着酬劳的,自然应该全心为夫人筹划,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