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算不上出了差错,挽戈拿着那盘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仔细将它擦拭一番,“上回我只推了她一个人,如今我是想推推她身边之人……到底是何命数。
细看着,楼依依自己并不是命薄之人,但是她却一生凄苦,这其中必然有旁的什么因由,或是冲撞了什么,或是……她周围有什么命数黯然之人……
捏着下巴啧啧咋舌一番,君墨染摇头晃脑道:“挽挽啊,你如今对坊里的生意是越来越上心了,自从接了王城那桩生意之后,你便莫名关心契主,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
人不是最善变的么?既然说的是从前,如今已不是所谓从前,变了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挽戈将擦拭干净的推演盘摆在桌上,将上面杂乱的衍珠理顺了,“你活在这世上的时日已经够长了,竟然还看不透这一点么,人心易生变这几个字,还需我教你么?”
君墨染:“……”
若是没记错的话,许久之前,是自己亲口同挽戈解释的人心易生变这句话,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竟原封不动将这句话给自己送回来了。
一脸无奈的叹口气,君墨染揣着手在挽戈面前坐定,“挽挽,我从前便知道你喜欢记仇只是我实在没有料到,你竟记仇到了这地步。”
“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够讽刺的,论记仇我能比得过你?”
挽戈一边同他说着话,一边着手推演。
君墨染不满的小声嘀咕,“挽挽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你的不是,到头来你却偏偏要说是我……”
“果然如此。”挽戈打断君墨染的话,冷哼一声,“问题果然不在楼依依自己身上,而是她那个倒霉儿子,不……严格来说是他们楼家,他们楼家所有人的命数都与她相悖。”
君墨染:“……”
“所以挽戈你压根没有在听我说话是吗?”
“嗯?你方才说什么了吗?”挽戈抬眸看他,“你说什么了?”
按按自己额前突突直跳的青筋,君墨染尽量保持笑意,语气缓然道:“没什么,我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说说看,你可是推演出了什么?”
随意摆手,将衍珠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挽戈支着下颚朝君墨染道:“这些日子我仔细瞧瞧那楼夫人,并不觉得她是那福薄命弱之人,许家也没什么不妥,心想许是她身边其他什么人,带累了她的命数,方才一番推演下来,发现果然如我所想一般。”
被身边之人带累了命数?
这楼依依还真是够倒霉催了。
君墨染蹙眉,“照挽挽你方才说的,带累了楼依依命数的,正是她楼家的至亲和她那不怎么成器的儿子?”
挽戈点头,“命盘的确是这样说的,她这命数若是不曾托生在楼家,想来也是能安然过了这一生的。”
有趣~“如今他那儿子并不在她身边,怎的不见她命数有君些许好转?”
君墨染心下好奇,便随口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