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事情并非这般简单,我冷眼看着,这位楼夫人,未必如外边传言那般。”君墨染将那些字条一一焚了。
沉思片刻,君墨染继续道:“左右明日起我们便要上门听她说话了,不妨听听她说的,或许比我们刻意打听更便宜些。”
如此也是好的,到底楼依依才是锻青坊的客人,至于其他,实在不是自己该操心的,挽戈点头应了。
“是了,说到底,所谓真相究竟为何与你我无甚大的关系,只要听着楼夫人说完话便罢了。”
松了口气,指尖在桌上轮番敲了一遍,“如此,接下来几日便将外面的信鸢都收回来吧,既此番我们并不预备在临安待太久,行事不必过于张扬,只悄悄去许府便好。”
正好年儿过来侍候茶水,挽戈便将这些事情交付给她办了,末了再嘱咐她两句,“做事小心些,不要叫别人看出端倪来,等许家的事情一了,我们便离开临安,再者……我不在坊里时,将后面园子里的药草顾看好了。”
年儿领了命,立刻便去办事,长吐一口气,挽戈蹙眉想想,“既然那位楼夫人执意不肯用药,不若你去准备些香丸儿来,压一压她的咳喘也是好的,倘若她一直同今日那般说话无力,终究也不是正经。”
制香丸?君墨染挑挑眉头,“挽挽这不是与我玩笑么?你一向知道我做香丸的手法,别说是压咳喘了,不直接将人送上九天,便是她福泽深厚了。”
挽戈:“……坊里的紫犀香魅绪香之类的,不一向都是由你经手制出来的么?”
紫犀香这些东西,哪里能同其他养心护体的香丸做比,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君墨染无奈表示,这档子差事托付给他,完全不是什么好主意,保不齐还会害人性命。
挽戈于药理上还好,但是制香这一道,她也不大通的,深吸一口气,挽戈无奈开口:“既然如此,还是我去药房里翻找翻找,可有什么不用吃下去,只闻着看着就能理病症的东西吧。”
不再继续耽搁,挽戈径直去了药房那边,翻腾了好半晌,君墨染随意唤了外头候着的人偶来,特特吩咐起来,“你二人想办法混进织红楼里去,打听一个叫绿珠的女子,将有关她的消息全给我送来。”
之后他又从袖中抽出一张画像来送到人偶手上,“顺便查查,这画上之人究竟是何来历,这两样事情,一定要做的仔细。”
人偶们得了令,不敢耽搁,立刻便乔装出去了,做完这些之后,君墨染才起身出了水亭,才出去,便看到那只黑猫死死的在对面檐上盯着自己。
那模样,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儿一样,“下来。”君墨染唤了一声,冲它摆摆手,黑猫果然从房檐上跳下来。
伸手将它提溜起来,君墨染啧啧叹了两声,“前日,可是我将你从挽挽手底下救出来的,怎么,这么快便忘了我对你的恩情。”
黑猫毫不在意的舔舔爪子,那日自己能顺利脱逃,靠着的明明就是自己的机灵聪明,关君墨染什么事儿啊?这些人啊,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君墨染自然知晓这贱猫什么性子,随手顺顺它的毛,君墨染继续道:“这两日挽挽有别的事情要忙,你方才听到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若拿着这个去烦挽挽,惹她动了气,就算是我也是救不了你的。”
“喵呜~”黑猫压着喉咙呜咽一声,很明显,君墨染这番威胁的话,惹得它极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