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戈弹弹衣服上的水渍,咧着嘴一脸嫌弃道:“我竟不知你是何时失聪的,我才说,你是冷潋心尖尖儿上的人,这几个字,哪一个你听不懂?”
心尖尖……
这几个字在君墨染脑海中闪了几遍,他干干的咽了下口水,“我……的确跟她有过几面之缘,却实在没什么交情,挽挽若是这么说,便是有意打趣我了。”
谁同你打趣儿呢,挽戈抿口茶淡淡开口:“若只是她冷潋一面之词,我自然不会特特问你这一回,不过今日早些时候,她的确是用你惯常的招式,差点儿……便取了我的性命。”
“你受伤了?”君墨染丢开手中的杯盏,作势就要来查看挽戈的伤势,伸手将人推开,挽戈是一脸的嫌弃:“行了行了,我只是说差点儿而已,她还不至于真的伤了我,坐回去。”
这样么,君墨染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托着脑袋仔细琢磨半日,顿悟似得呼了一声:“哦……我似乎想起来了!”
“说来听听。”
“之前已经将这事儿忘干净了,如今仔细想想,当初我的确留过一本书给她。”君墨染有些懊恼道:“早知那书竟会害了挽挽你,当日我怎么都不会留下那个给她的。”
挽戈蹙眉,“你为何留书给她?”
“其实严格算起来,那书并不是留给她的,你可还记得,我曾提过她身上那蛊虫是她师傅种下的?”
挽戈点点头,先前君墨染的确如此说过,不过,这二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君墨染咋舌,“我拿那书从她师傅手中换了一条蛊。”
挽戈一脸莫名,从未听过君墨染什么时候也对蛊虫感兴趣,还特意拿一本书去换,这一换,还为他换来一朵几十年的老桃花来。
像是猜出来挽戈在想些什么,君墨染微有些腼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开口:“当时我去漠北替一位客人了却心愿,怕回来的路上无聊,换来在路上打发时间的。”
挽戈:“……”
呵~这还真是个清丽脱俗的理由。
这世上除了君墨染之外,怕是没有另外一个人,能想出这般独一无二的理由来了吧,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挽戈一腔嘲讽道:“君墨染~你还真是……”叹了口气,挽戈终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也是,君墨染如此傻子一般的行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何必气这个,“算了,我本不该对你抱有什么期望的,如今冷潋就在绛雎馆里,你得空便去看看她吧,想办法将她身上的蛊弄下来给我。”
挽戈还真叫自己去见冷潋啊?
君墨染一脸的不情愿,委屈巴巴的出声:“那个……挽挽,那个女人可是对我生有邪念的,你真的放心我就这么去见她?万一她兽性大发,对我做些什么,那我岂不是……”
啧啧啧,这人还真是不负自以为是这几个字。
扒开他仿佛“无意”放在自己手上的爪子,挽戈笑的一脸和煦:“放心吧,以你的姿色,走到哪儿都极是安全,纵然那冷潋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相信被关了这么久,她也应该想明白了。”
“挽挽,你可真绝情,一点儿也不为我的清誉着想,我一个黄花美男,独自去见一个思慕我已久的老女人,怎么听,都很不妥当好吧。”
还真是越说越来劲儿了,真不知这人明不明白脸皮儿子究竟为何意,挽戈咳了一声,冷静帮他分析:“比起才活了百年的冷潋,你君墨染更老,而且她被冰蚕丝捆着,便是有心,亦是无力,你完全不必有如此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