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挡住她掀自己衣服的手,语气平静道:“不过一点小伤口而已,当时稍稍有些分神,不碍事的,挽挽不用担心。”
“松开。”
挽戈语气是少见的冷然,君墨染知道她是动了真气,只好松开,由着她查看自己的伤口。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说谎,那道伤口的确细小,不是很容易被注意到。
纵然如此,那伤口周围已经有了溃烂的趋势,究竟是什么样的毒,居然连君墨染都能伤到,挽戈手中多了一个红色的药丸,抬手将药送到君墨染嘴边,“将这个吃了。”
君墨染照做。
之后,她又从腰间抽出常用的那把匕首,“好好忍着,要将这些腐肉挖掉。”君墨染还没来得及拒绝,便眼看着那刀扎进了自己的伤口里……
被挽戈用如此这般粗暴的手法一番挖下来,绕是君墨染,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他颤声
道:“挽挽~以你的医术,这种伤应该有更好的疗法吧,你干嘛非要选这种……这种最费力的?”
呵~你方才不是说只是一点儿小伤不需要看得么,如此,便能叫你记住教训了,挽戈白了他一眼,并不作答,只是丢了一枚黑色瓷瓶给他,“这个药记得每日吃一丸,一共三枚,三日之后伤口应该就能长好了。”
挽戈不再理他,回身进了苏黎养伤的屋子,将先前扎的银针撤了,之后每日这般施一次针,他的伤或许会恢复的更快些。
嘱咐这边侍候的人偶尽心照看苏黎,挽戈带着换下的包扎细布和药材出来,又随手唤来外面侍候的人偶,吩咐他们将这些东西处理掉。
如此空下来之后,挽戈才急匆匆的去了冰牢,无洛的尸体被安置在这儿有几日了,她还是第一次过来。
时间久了,无洛的尸体已经不是当时惨白的模样,而是不正常的黑紫。
拿一枚银针刺入他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收起来,挽戈对着那尸体淡淡道:“或许……你不该就这样死了的?”
“莫非,挽挽你是打算利用他的尸体做什么?”君墨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他面上看不出来究竟是何情绪,挽戈轻笑一声,“有什么不可以么?从前又不是没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今日便做不得了?”
“也许等苏黎醒了,这具尸体会更有价值些。”君墨染冷冷接话,他扳过挽戈的肩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挽挽,不管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无洛的尸体……你绝不可以动。”
啧啧~君墨染真的是……越来越叫人看不明白了,莫非他这是被人之间的情感感化了么?
挽戈收起手中装着无洛血的瓷瓶,像是不经意似道:“你若是如此有心,当时何不拼尽全力将他救下?只要你想,那些所谓的杀手无面算什么,何至于叫他死的这般凄凉?若是你当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岂不是比你现在护着一具尸体要有用的多?”
“当时……我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他和无洛苏黎他们在一处的话,他会尽力救下无洛?
挽戈冷笑:“那你不妨说说,你们为何不在一处?我不是说过,叫你好好护住苏黎的性命么?该护着他的你,那时候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苏黎并没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计划,我当时……”
“哦~”挽戈语气中的不屑更加浓了,“那么你的意思是……当时的苏黎并不信任你,特意将你支开了?”
挽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一下子便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