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枕边，她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真讨厌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所有负面情绪都会一拥而上。
安静地蒙了会儿被子，甄暖努力不让自己想起靳站北，可越不想想起，脑子里他的印象就越发深刻。
有些烦躁的踢了踢脚，甄暖还是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和上次不同，靳站北没有接听。
此时的靳站北正一脸阴沉的看着照片，若是甄暖在的话一定能发现这是她和吉米今天所有的行程。
从商场，到路边摊，最后到孤儿院，还有回家，事无巨细。
“他进去了吗？”靳站北哑着嗓子问，高强度的工作让他身体有些负荷不来。
“没有，把人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
靳站北点头，道：“你下去吧。”
门被关上，靳站北手指摸了摸照片上的甄暖，他多想此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啊。
他露出少有颓废，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越推越远，看着她和别人笑脸如画，这种滋味不好受。
他也恨透了自己的平庸，侧脸，正好看到甄暖打来的电话，抿了抿唇，手机在接听和挂断中犹豫不定。
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听，就算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靳站北，你现在在干吗？”那边是甄暖软软的声音，她似乎故意把语调放平了不少。
靳站北手用力抓着手机，以至于关节都有些泛白。
“批改文件。”
非常官方的回答，甄暖沉默了，她用手抠了抠枕头，尽量压抑着想哭的情绪。
“我今天和吉米一起去了孤儿院，他还带我去了普通的商场和路边摊，都是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靳站北抓着手机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他看完照片后其实已经不计较了的，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却像是换了个调调，让他更难受了不少。
即便如此，靳站北还是压着嗓子嗯了声。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为什么你要跟我分手？”甄暖声音有些发抖，像是要哭，又紧紧的憋着。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靳站北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没有一个人比他更能了解她的情绪。
“别哭，你很好，是我不好，问题出在我身上。”
“不能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吗？你无论怎样你都可以接受，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甄暖此时有些哽咽。她总是控制不住，在靳站北的面前也无法当一个合格的大人。
她紧紧咬着唇瓣，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可这样的努力又是徒劳，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甚至她也无法控制发出哭泣的声音。
靳站北听着，心更难受了些。
又是深深的无力感，没抓住电话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个拳头，他现在连爱都无法表达，只能轻描淡写地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是摧垮人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甄暖也终于无法控制心中愤怒。
“对不起？为什么又是对不起？我想被对得起就有这么困难吗？我只是想被对得起而已啊。”
她哭着挂断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靳站北何尝不难受？
甄暖可以哭，但是他不可以，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隔天，甄暖哭的两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她往脸上泼了把冷水，这副模样看来又不能去工作室了。
跟庄尔雅打过电话通知了一声，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连动都不想动。
打开手机刷微博，刚点进去就看到了个让人猝不及防的热门。
［惊！靳总和甄暖两人竟然逛平价商场，还吃了路边摊！体验评价生活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