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
此时摆在景尘桌案前的是一张字体娟细的书信,上面还盖章鲜红的大印,光看这面上就知道是一封公文,只是这纸张多少有点寒酸,与上面的表达的意思非常不搭配。
“你们怎么看。”
景尘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眼神扫过在场的几人,淡淡问道。
今天景尘难得有心情把族中骨干叫来开会,这才一向横行独断的景家可是非常难见的,此刻被他问起,众人无比面面相觑。
以前不都是你拿主意,什么时候要过问我们来了!
众人心里无不是这番着想,纷纷猜测起景尘这话里是什么意思,难得又是想借题发挥,再弄上一出排斥异己来。
也由不得他们乱想,毕竟这样的事情景尘在以前可没少干,指驴为马的例子还少吗?一时间一帮人只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是不说出半个字来。
“唉……”
景尘轻叹一口气,这样的情景也在他的预料中,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毕竟当初为了上位,家族里没少经历一番腥风血雨,现在搞的人人自危,连个说主意的都没有。
但是事情也不能不办,公文上面陈晓灵表面上是说要三家相互协防,不过却在明里暗里的表示让景家往归家或者是秋家那边去狩猎。
还名曰为了世间太平,让他多费点心神,实则就是把他景家当枪使,跟另外俩家火拼。
这么浅显的道理景尘如何看不出来,可正所谓利益是第一驱动力,想起秋家,归家所占地盘里的宝贝,景尘这心里就是一阵悸动。
“咳咳!”
轻轻干咳一声,见没人说话,景尘只好亲自上了,理了理嗓子,淡淡说道,“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我景家是接还是吧接。”
“司魔!”
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要是再不发言就是摆明来混日子的了,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对景尘行了一礼,躬身说道,“我认为不可,大司魔此举就是想让我们三家再起纷争,打破多年来的宁静。”
“你这是瞎扯!”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男子起身接过话茬,毫不客气的就反驳道,“我景家在上古家族执牛耳,这点怕什么,富贵险中求。”
说话还洋洋得意的看了先前那人一眼,似乎在他的这种保守非常不屑。
“你……”
被人无端训了一句,之前那人非常气愤,立起来指着后者怒目圆瞪,看情况一言不合就要打一架似的。
“好啦!”
景言低声呵斥了一句让俩人安静,在景家除了景尘和那几个不世出的族叔外,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他了。
景言不笨,相反还很聪明,要不也不会在素有喜怒无常的景尘手里得到重用。
现在景尘既然是提出来让大伙参考,这意思就非常明显,那就是景尘也对后果非常心动,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面上好看。
在这样的事情,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要什么事都要主子来说,那他这个谋略也待不了多久了。
喝住二人后,景言这才慢慢说道,“司魔,我认为可行,禁地分配这些年族内多有不满,所缺材料始终被秋归俩家把持很多,我看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嗯!”
景尘很是欣赏的看了眼景言,总算是有了个肯说点有用的人,当即脸色就变得缓和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对景言的话非常赞同。
得到首肯后,景言更加兴奋,对这次压中宝十分高兴,又继续说道,“我看可借此机会尽量抢占一番,反正到嘴的东西就别想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