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温暖不假思索的摸索而去。
溶洞的洞口很小,多年未有人来,洞口更是被杂草覆盖,温暖花了不少力气才钻了进去。
刚躲进溶洞,就听见犬吠人声,温暖不敢怠慢,急忙就往深处走。
溶洞里有水,温暖也不敢乱喝,只涉水而行了一段路,想要借此打乱犬的嗅觉。
也不知走了多久,温暖累得再没有半点儿力气,她就这一块大石躺下,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有悉悉索索的人声,可她都没有力气再去管。
直到天色大亮,温暖才从睡梦中醒来,侧耳倾听,外头安静得没有动静。
温暖看了看溶洞另一头,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再往里走,便打算原路返回。
爬在洞口看了一阵子,温暖觉得安全了才起身。
谁知道她刚起身,就被几个人反剪双手按住,脸颊磨蹭在地上的泥沙石子上,叫她头皮发麻。
“我还以为你能躲一辈子!”郎剑锋语调嘲讽,目光杀人一样落下来。
温暖急忙道:“剑锋,你冷静听我说,是温婉,温婉杀了妈,嫁祸给我。”
“温婉?”
“对!她嫉妒我,想要嫁给你,妈觉得不合适,就给了她一笔钱,要她离开,她份儿不平就杀了妈,然后逃了。”
郎剑锋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母亲得惨状,他右手紧握成拳,却还是耐着性子道:“那她如今回来,是找死吗?!”
温暖满脑子都是温婉的计划,浑然没有注意到郎剑锋的不一样,闻言急忙道:“当然不是,她想到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所以才回来的,昨晚,她也是要来杀我灭口。”
郎剑锋双目赤红,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满脸无辜,浑身狼狈的女人,心底浮动起莫名的情绪。
“只要我死了,我就成了畏罪自杀,她就可以彻底洗清……”
“住口!”
郎剑锋打断了温暖的喋喋不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自己跟前。
“你当我是瞎还是傻?那把榔头上满是你的指纹,妈,妈头上的伤口也是榔头所致,昨晚院内的摄像头也清楚的记录下你和温婉争斗,温婉想阻拦你,却还是慢你一步才追进妈的卧房,你还有什么好说?!”
温暖愣了一阵,才猛然反应过来郎剑锋说的是什么,她抱住郎剑锋的手,六神无主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妈头上的伤口?”
郎剑锋脸色越发沉了几分。
“告诉我,妈怎么了!妈怎么了!!!”
温暖的尖叫声里,郎剑锋冷冷道:“拜你所赐,妈再也不用受那些苦了。”
“不!!!”
温暖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鼻端都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温暖睁开眼,首先就看见熟悉的床脚,是郎母的房间。
她坐起身,床榻上兀自还留有郎母的血迹,温暖伸出手,可还未触到那些血迹,她就像被烫伤一般缩回了手指。
房间内陈设依旧,唯独没有了郎母。
想到郎母对自己的关心,温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刷刷流了下来。
她扑倒在床榻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而监控室内,郎剑锋看着她这样的反应,眉头禁不住紧紧皱了起来。
“给她送点儿食物和水。”
他冷声吩咐,看着屏幕里佣人递过去的食物和水被温暖打翻,看着她近乎疯癫的将人推出房间,再度扑倒在床。
郎剑锋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他起身走到郎母门前,刚推开门就听见温暖沙哑的声音道:“出去。”
郎剑锋不由一怔,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