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郎剑锋一巴掌甩在温暖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我已经问过大宅的佣人,每次医生开好药方,你都不许佣人动手,自己亲自去外面要点抓药。为什么?!”
“我,我是不放心……”
“你当然不放心,要是妈好了,你这郎太太的位置还坐得住吗?杀人未遂,致人重伤,以我郎家的势力,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郎剑锋字子诛心,温暖也终于忍受不住了。
三年来不被爱,她可以忍,她就当是替郎妈妈照顾郎剑锋了。
可她不允许郎剑锋如此诋毁她的一颗孝心!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右手一挥就扇在了郎剑锋的脸上:“住口!”
温暖的爆呵声里,郎剑锋双目危险的微微一眯,正要准备反手打回去,却听温暖道:“要不是你今晚提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黑乌头,我更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妈的药里,如果仅凭这些,你就断定是我做的,那么,我不介意你将我告上法庭!”
温暖的正气凛然,问心无愧的坦然,叫郎剑锋微微一怔。
院子里骤然就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夜鸟呜啼,越发显得这夜苍凉。
就在温暖以为说服了郎剑锋时,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道:“告上法庭,你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做人还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的好。”
熟悉的语调和声线,让温暖浑身一怔。
她循声看过去,只见幽黑的游廊下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身材高挑纤细,线条圆润,该喷薄时喷薄,该收束时收束,一双丹凤眼更是顾盼生辉,映着月色,宛若一泓秋水。
“温婉!”
温暖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你回来了?”
温婉闻言一笑:“我回来,姐姐看起来不大高兴?”
“你这三年跑到哪儿去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温暖一把握住温婉的手臂:“快,快说给剑锋听。”
温婉闻言冷冷一笑,挥开了温暖握着自己的手道:“姐,不用装了,钱我已经交给剑锋,事情也都跟他说了。”
“什么钱?你什么意思?”
郎剑锋闻言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吗?!”
温暖看着温婉满是得色的眼,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当年你因为妈要把温婉嫁给我,而用榔头打伤了她,再给了温婉一笔钱,让她不许出现在本市,之后更借由给妈抓药为由,每次都在妈的药里下一些黑乌头,黑乌头不至于致命,可长期服用却会让人痴傻!”
郎剑锋怒道:“温暖,妈对你那么好,你好狠的心!”
郎剑锋的话宛若晴天霹雳。
温暖跌坐当场,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一切都是亲眼所见,而温婉……
她转头看向她,自己的妹妹,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
“这一切,都是温婉告诉你的?”温暖开口,声线冷静得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郎剑锋挑眉:“要不是温婉,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为了钱,为了嫁进郎家,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是的!这些都是栽赃!郎剑锋,你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对妈下手。”
“住口!”
郎剑锋看向一旁的温婉,她立刻丢出一把榔头,榔头顶端一片暗紫色的痕迹,显然就是血。
温暖禁不住一抖,想到自己看见妈时的惨状,瞳眸猛的一缩。
郎剑锋却将她这样的表情,看作是心虚,冷笑道:“事实俱在,你就等着坐牢吧。”
郎剑锋说毕,自有人来将温暖关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