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穿上无菌衣服,走进了母亲的病房,站在床前看母亲。
母亲的情况显然不好,身上插满了管子,连接着不同的仪器。病房很安静,只能听到仪器“滴滴”的声音。
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乎要与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医生并没有说母亲要多久才能醒来,只是听他的口气,母亲能不能醒来都说不好。
我的眼泪又“吧嗒”一下掉下来。母亲出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泪腺原来这么发达,昨天哭了这么久,今天还能哭出来。
眼泪掉到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我赶紧退后了一步,离病床远了些,生怕因为自己的眼泪影响到母亲。
我是多么希望母亲能醒来,听我说说话啊。原来很多不想和母亲说的话,现在竟然是迫切的想让母亲知道。
我想告诉她我其实很爱她。就像她一样,我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们俩虽然嘴上互不饶人,但都是没了对方不能活的人。
那天我在母亲床边站了许久,和母亲说了许多不想干的话。也不知道母亲能不能听见,只是自我安慰说这样母亲能快点醒来。
又过了几天,母亲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我急了,问医生,医生却说他也没办法。我只好接受明羽的建议,让明羽帮忙请了一个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来得很快,只是在看了母亲之后,得到我关于食物中毒的询问之后,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母亲是食物中毒?怎么可能?只不过是身体旧疾复发而已。”私人医生快速的给母亲开了药。
我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是这里医院的医生告诉我的啊,我母亲不是食物中毒?”
“我不想在专业上质疑这里的医生,就要看你选择相信谁了。”私人医生不想在这里跟我多耗,开完药后就匆匆离开了。
纵使心中百般疑惑,但我还是给母亲使用了私人医生开的药。你说奇怪不奇怪,私人医生的药真的起效了。
母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不会给人一种特别病态的感觉了,好像仅仅是睡着了一般。
对于我这样的变化我甚是欣喜,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点,内心很感激那个私人医生。因为医生是明羽请来的,连带对明羽的态度都好上了不少。
某天我和母亲说话的时候,看到母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欣喜若狂,赶紧叫来医院的医生。医生也表示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让我继续和母亲多说说话。
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每天和母亲说话的时间也增长了不少,经常在病房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了才换衣出来。
期间,母亲时不时做出一些小动作。上次事动手指,这次则是掀了掀眼帘。正当我满怀希望的以为她就要睁开眼时,母亲又不动了。
虽然心里有些小失望,但我明白这件事急不得。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还不能再等几天吗?一切都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