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舞为什么要去寺庙找我的亲生母亲?”祈望想知道自己亲身母亲的下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轻舞一定知道。
“她去寺庙是因为之前她碰到了你母亲,结果再去找你母亲的时候找不到了,她打听到有一个道士把你母亲带到了寺庙里,她就追去了寺庙。可你母亲根本不在寺庙,住持告诉她没有这个人,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所以我知道了你的来历,良心上过不去,于是决定回来,把这个秘密告诉世人,尤其是你。”白衣道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祈望身上。
祈望缓了片刻,突然抬眼朝白衣道人拱手道:“多谢岳大夫告知我事情原委,不过还请岳大夫随我去将军府将此事讲给我祖母听,她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也罢,我便随你走一趟吧。”白衣道人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二人从房间出来,等候的婢女用眼神示意祈望,只见祈望朝她点了点头,她随后跟了上去,一行人回到将军府。
一进到老夫人的屋子里,婢女就快步上前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一句:“大少爷把当年的岳大夫带来了。”
老夫人抬眸,看着祈望给她行礼,她也怕自己宠了十余年的孙子不是自己的血脉,但她还是慈祥地看着祈望:“回来了。”
“嗯,孙儿带了岳大夫回来。”祈望看向一旁的白衣道人,只见他一甩手里的拂尘,朝着老夫人微微鞠躬:“贫道见过老夫人。”
看他这副样子,老夫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祈望,祈望朝她点点头:“就让岳大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祖母听吧。”
之后的半个时辰里,除了白衣道人说祈望真真切切是将军之子的其他时候,老夫人都是黑着脸的,因为胡沈薇竟然欺骗了她和祁元嘉十五年!
听完白衣道人的话,老夫人已是怒不可遏,吩咐身旁的婢女:“去,把我们的将军夫人请来。”
那婢女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朝外面走去了。
不一会儿,胡沈薇就扶着轻舞的胳膊走了进来,她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口不应心道:“儿媳见过母亲。”可当她抬起头来,目光扫过白衣道人时,她的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白衣道人。
老夫人也看出了她的异样,冷声道:“看看这位道人你认不认得。”然后接过了婢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他……他是……”胡沈薇腿软得就要跪下去,旁边的轻舞使劲地扶着她,“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胡沈薇大声喊着,不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岳大夫。
“很不巧,夫人,贫道没死,只是出了家,要不是通过轻舞姑娘的嘴,贫道还不知道当年发生的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呢。”白衣道人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轻舞身上。
胡沈薇不敢相信地看着轻舞:“你,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夫人,奴婢没有告诉他啊。”轻舞一脸惶恐,目光在胡沈薇和白衣道人之间游走,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直到白衣道人告诉她她去寺庙的事。
这时候轻舞才将她偷偷去过寺庙的事说了出来,胡沈薇正要抬手打她,老夫人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咣”的一声,霎时间,屋里都安静了,胡沈薇回过头来看向老夫人。
“够了!你欺骗我和我儿十几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好在望儿却是我们祁家的血脉无疑,不然今天你早就不在这府里了!”老夫人怒目圆瞪。
“难道你还想休妻不成?我告诉你,你做梦!”胡沈薇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