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到儿子如此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心中也不愿这个温暖过门,不仅会败坏他儿子的声誉不说,还会惹怒李县令,这下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回了卧房便跟王氏说,回绝了那门亲事,然后将周恒的话又说了一遍给王氏听,王氏虽舍不得温暖的嫁妆,但听到村长这么说,也只好这样做了。
王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李大嫂,这李大嫂本就是个长舌妇,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听风就是雨,误会了周恒和温暖,对外只说是周恒不认这事。
因着之前庞氏闹了那么大的阵仗,这村里现在就盯着周恒和温暖的事,都在看着热闹,想知道这事是怎么发展,到底是村长家不要这骨肉,还是硬着头皮认下来。
但没想到,却是周恒不认这孩子是他的骨肉,这一下看热闹的村民这就都被惊着了,若说是长辈出面说不认,那只能说是为了脸面,这周恒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的肚子给搞大了,却不认账,倒真不是个男人所为。
一时间,村里人人都在骂着周恒,什么负心汉,陈世美,几乎只要是他们能想到的词全部用来骂周恒的,而一直被骂的温暖,反倒是获得了人们口中的同情。
有好事者觉得这样骂着不过瘾,便提议去村长家门口去骂。一想到要去村长家,许多人还是有些怵的,但想到大家都去便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拿着菜叶子,臭鸡蛋前去村长家门口,趁着村长不在,在门口叫骂了一上午,这时却有个姑娘站出来了说道,“大家等一等,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所有人都静下来看这个姑娘,这姑娘原是村里老袁家的姑娘,一直喜欢着周恒,周恒成亲之时,她还闷在屋子里足足哭了一日,眼下见大家都在骂周恒,不得不出来替周恒说句话。
村中有不少人是知晓这姑娘喜欢周恒的,当时候便打趣这姑娘说道,“呦,怎么,老袁家闺女,你心疼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笑声,那姑娘脸都红了,却还是不肯退却,瞪着那人说道,“要你管?”然后对着人们说道,“我有证据证明,周恒跟温暖没有关系。”
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温暖家里有个来历不明的租客吗?住了有好些时候了,都不肯走,还跟着温暖一起开烧烤铺呢。”
她突然这么一说,可能是时日久了,都没人想起来这姑娘说的人是谁,面面相觑,向周围人询问那男人是谁。
见众人都没起来,那姑娘有些急了,便说道,“哎呀,就是那个长的白白净净,还挺英俊的男人,之后似乎是不辞而别,村里好多人还去安慰温暖的呢,你们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经这姑娘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天天租住在温暖的家中,当时村里也有人说过闲话的,这么一想,众人便明白温暖的孩子是哪来的了。
既然证实了这孩子与周恒没关系,便也不好赌在村长家门口了,众人有些讪讪的各自回去了,也没人再说周恒的不是了。
李大嫂也听到这消息,知道这亲事是万万不可能成的了,便找来了庞氏,只说道,“这亲事吹了。”其余旁的,庞氏再追问李大嫂也不肯告知了。
这庞氏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这钱塞的不够多,李大嫂不肯好好办事,又或是村长夫人嫌这温暖的嫁妆太少了才不肯答应的,这般想着,庞氏打算亲自去找村长夫人。
这王氏倒是没有想上次那样将李大嫂拒之门外那样对待庞氏,庞氏见王氏肯放她进去,还以为这事有门,便喜滋滋的进去了。
一进去还不等王氏说话,便张口就喊,“亲家母,我这来的匆忙没来的及带些东西,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