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觞,你在隐瞒我。”颜昔看着钟离觞的眼睛,心中带着怀疑和失望。她不想成为钟离觞的负担,她希望与他共进退,而不是让他一直为她遮风挡雨。
“颜儿,此事知道太多对你不利。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与你在一起就足够了。”钟离觞在颜昔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我要进宫一趟,你乖乖在家休息。”
“嗯。”
钟离觞离开了念昔院,换了一身烫金墨袍,用轻功来到了凌云帝的寝宫。
那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龙椅上看奏章,见他来了也没有半分惊讶。
“你来了。”钟离博放下手中奏章,不温不热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钟离觞的耳中。
“放暗箭的是你的人。”钟离觞走到他面前,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钟离博冷冷地说着,仿佛面前的人是他的敌人,而非亲人。
“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钟离觞怎么可能想不到,十六年前的事,钟离博一直都在欺骗所有人。
“你不是知道吗?”钟离博的眼中划过一抹愧疚与痴迷。
“呵呵。”钟离觞冷笑着,“你隐瞒了那么久,真的以为没有人发现,当年凌云帝宠爱至极的戚贵妃是怎么死的吗?”
“你!”钟离博愤怒地看着钟离觞,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你走吧。朕念在你是戚贵妃的儿子的份上,朕这次放你走。你若不走,那这刺杀朕的罪名,你担待不起,你的爱妃也担待不起。”
钟离觞身边的空气骤然变冷,愤怒几乎控制他的理智,但是他是钟离觞,他岂能把自己的情绪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钟离博面前:“难道你还想带着这个秘密进到棺材里。”
“唉,此事你知道太多对你无益。”钟离博哀叹一声,这句话证实了钟离觞的想法。
“我必须要知道!”
“罢了罢了,朕在该想到你会知道,朕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答应朕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钟离觞知道,此事除了钟离博,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所以此时他现在只能相信钟离博。
“明日你便会知道了。你且坐下来,朕慢慢告诉你。”钟离博指了指旁边的红木太师椅,那件事,终究瞒不住啊!
待钟离觞回到觞王府时已是深夜亥时了。
钟离觞直接去了念昔院,见那个颜昔已经睡着了,便在她旁边坐下。
“颜儿,对不起,我不能把你牵扯到了这场斗争中。莫要怪我。”钟离觞紧紧地盯着颜昔静谧的睡颜,仿佛他一眨眼,眼前的这名女子就会消失。
他苦涩地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翌日早晨。
颜昔醒来后就看见钟离觞坐在她的床边,旁边的红木桌上放着一碗燕窝粥。
“阿觞,你昨日进宫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颜昔心疼地说着,这几日他为了照顾她消瘦了不少。
“没什么事,颜儿只要养好身体就行了。”钟离觞拿起勺子,喂了颜昔一口燕窝粥。
“圣旨到——!”细长的公公声从念昔院外穿来。让两人十分不悦,但还是站起身来准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