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个陈若男骨子里竟然这样豪放,什么话都敢说,和最开始见到的形象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越不缺今天眼皮一直跳呀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过了一会儿,暗卫前来禀报。
“主子,尉迟小姐和一男子详谈甚欢,而且亲自送尉迟小姐到了陈将军府。”暗卫如实禀报。
越不缺握紧手中的毛笔,只听咔的一声,笔断成了两节,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担心她,本来已经撤回的人,他又派了出去,只是想知道她的消息,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内心深处弥漫着背板司徒瑾的罪恶感,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解越多,他越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和一男子详谈甚欢,果然水性杨花,明知道自己已有了未婚夫,竟然还能和其他男子逛街。”越不缺表情不屑,语气恶毒,只是夹杂着丝丝嫉妒。
越不缺嘴是这样说的,可是行动却不受控制,他拿着披风,盖着头,转眼间,消失不见,至于去了哪里,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司徒瑾不是说心悦他吗,为什么这么时间没有来找他,不是说日日来的吗?果然女人是最不可信的。
越不缺丝毫没有发觉他变得已经不似他了,每次碰到关于她的事情,他都会失去分寸,只是自己察觉不到而已。
越不缺不自觉的走到了京城中,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照在大街上,金黄的阳光笼罩着京城,犹如一副画卷,美极了。
司徒瑾看着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来,才恋恋不舍和陈若男告别,眼中的不舍太过明显,这个陈若男,实在太合她的性格了,有想法,娇弱但不做作,最主要的是她骨子里的傲气太吸引她了。
司徒瑾满怀喜悦的走在回府的路上,心情极好,连带着这夜景也是好看至极,周围的一切仿佛受她感染似的,竟然都异常的柔和。
正在司徒瑾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夜景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司徒瑾不见了踪影,好似这里从未有过人。
夏荷去另一边帮小姐买杏花酥了,结果回来一看,竟然不见了,她以为小姐又是跑去贪玩了,只好拿好温热的杏花酥,寻找小姐。
另一边,司徒瑾条件反射的攻击了对方,胳膊肘猛的一翻,想要把他拽趴下,然而,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冷让她停止了攻击。
因为真的太过熟悉了,只有他身上有这种气息,前世和他相处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熟悉他,越不缺,他怎么会来?
司徒瑾皱着眉冷静的思考,以越不缺那么冷静的怎么会来掳走她,难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正在司徒瑾思考有什么事被遗忘的事情,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尉迟胡玥,你可真是有本事啊,不过几天,你勾之搭了不少人呢,真是了不起啊。”
司徒瑾听着他嘲讽的话语,心里猛的一紧,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越不缺也有这么不理智的一面呢。
司徒瑾本来就阴霾的心一下被点燃,他越不缺有什么资格说她,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她。
司徒瑾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然而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目前的她还没能力去对抗他,不可以,要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于溃了。
司徒瑾压抑自己的即将而出的恨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确,目前的她真的不可以知道,她还不能暴露。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绑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司徒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闭嘴,我知道你是谁。”越不缺暴躁的开口阻止,声音中带着低沉沙哑,他也想控制自己,可一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所有的一切理智都是胡扯。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司徒瑾装着没有听出他的声音,还在和他谈条件,冷静极了。
越不缺看着司徒瑾冷静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临危不乱,非常好,果然是尉迟家的女儿,果然有胆量。
“嗤,我什么也不缺,只是想来看看你这女子多么不知廉耻,竟然短短一段时间内,竟然可以勾之搭这么多人。”越不缺压低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沙哑无比,难以辨别真正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怎么勾搭人了,你最好说明白,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司徒瑾阴狠的说到,语气冷咧刺骨。
“呵,装什么清纯,果真是上不得台面。”越不缺看着眼前的她,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可是嘴里却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越不缺甩开她,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他今天来,纯粹就是发泄心中的牢骚,本来他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看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他感觉异常的刺眼,所以不受控制的挟持了她。
可是心里的声音告诉他,不能暴露他自己,所以他才可以压制自己的嗓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沙哑。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他的一切都早已让司徒瑾发觉了,只是两人都掩饰的挺好的,只是司徒瑾太了解他了,所以发现了他,只是越不缺不了解司徒瑾而已。
越不缺满含怒火的往寒山寺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明明只是见了几面的人,怎么会如此让他牵挂,那最爱的人司徒瑾才对,那个只是个替代品,呵,假的终归是假的,终究不是她。
司徒瑾猛的被摔在地上,久久的没有起来,越不缺,还真是高看你了,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以后就等着接招吧。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地上。”夏荷不断地寻找着小妹,却在桥栏杆的附近看到了小姐,连忙扔下手中的杏花酥,去上前扶起小姐。
“嗯,没事,绊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司徒瑾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远处的寒山寺,目光深邃。
司徒瑾慢悠悠走回了尉迟府,一路上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一双手环抱着胸怀,低头沉思,轻薄的衣裙在夜风的吹拂下,层层飞扬,从后面看,张狂自由,甚为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