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和平?好一个寻求和平!”司徒瑾笑了几声,眸色转厉,“我儿可是越国的大皇子,陛下的唯一血肉,被你们这外域来的人打伤在床,还要说一声寻求和平?你们莫不是来挑衅的吧?”
说完,看到男人变了脸色,不等他开口,司徒瑾就继续说道:“虽说齐国在外虎视眈眈,可若是因此就要欺负我越国,你也要掂量好了自己的身份!”
“此事,保不齐是个意外。皇后娘娘您先别冲动!”男人听到司徒瑾的话,脸色骤变,连忙开口想要稳住司徒瑾。
“意外?这越国皇宫里谁不知道我儿是陛下唯一的皇子,你们倒好,将我儿打伤在床,性命垂危,还说是意外?”好一个意外!
司徒瑾想起舒儿之前躺在床上的样子,眼中的怒意就抑制不住。
“这……不然皇后娘娘您先进来喝杯茶,待我去给您传唤了那人,过来同您交代,若是情况属实,定当将其送给您发落。”男人也对自己这些不好管教的下属产生了怨气,一来就将别人唯一的皇子打成重伤,这还求和平?这还怎么合作?
“也不必同本宫对峙,不如你让那人出来,同本宫立个生死状。若是本宫输了,那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若是他输了……”司徒瑾的眼神意味深长,可这话听在男人耳里却是救命的话。
“娘娘玉体尊贵,怎可参与这种……粗俗不雅之事?”男人表面还是犹豫了下的。“你们不是擅长以武会客?怎的?莫非是怕了本宫这个妇道人家?”司徒瑾看了男人一眼,语气中的鄙视之意,让男人忍不住青筋暴跳。
“那人已经传唤过来了,若是娘娘执意如此,那我这就去命人搭建台子。”男人料定司徒瑾是个会几分功夫的无知妇人,也不想再同她交谈,而是直接叫人过来,干脆满足了司徒瑾的想法。
“这样才好。”司徒瑾满意的点点头,就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人过来。
“蛮古?是你?”不多时,一个浑身肌肉,毛发旺盛的大汉就被传唤了过来。
男人看到大汉的时候,心里也委实一紧。
蛮古是他们那里有名的勇士,也对中原人想来不屑一顾,想来最有可能也是他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讲这件事情往他的身上去想。
“就是这个娘们要跟老子立生死状?还不够老子一拳的。”蛮古也没想到要跟自己生死决斗的人,竟然是一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心里的那股子气一下泄了大半。
“可是看不起女人?”司徒瑾眯起眼睛,眼前的男人块头很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想来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只是都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她若是再等着运筹帷幄才制裁蛮古,那该如何向舒儿交代?
“倒不是看不起所有女人,只是看不起除了我族公主之外的所有女人。”蛮古倒也不客气,哈哈大笑了起来,言语间满是狂妄。
“还等什么?开始吧。”司徒瑾却没有跟蛮古再去拌嘴,而是唰唰两笔在生死状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
“还真要同老子比?老子就满足你!”蛮古对司徒瑾的轻视也极为不满,同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殿下,台子已经搭好了。”一个属下在男人的耳边说道。
“擂台已经搭建完毕,两位请移步。”男人闻言缓了缓神,对着二人拱手道。
“这位可是越国的皇后,你莫要控制不住伤了她,否则到时就不好收场了。”男人靠近蛮古的身边,嘱咐道。
蛮古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显然没有把男人的话放在心上。
“这么多人,倒是热闹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司徒瑾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柳启昶。
他身着玄色蟒袍,手持一把折扇,站在花丛锦绣处,笑的肆意风流。
司徒瑾神色复杂,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看到柳启昶,她竟是觉得有些沧桑。
两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就算见面……在齐越两国的立场上,现在也是敌人。
“怎么?生死状?这倒是有意思,七尺男儿同一个弱女子决斗,也不觉得害臊。”柳启昶并没有得到同意,就自顾自的加了进来,还不忘看看那立着的生死状,言语间也不乏对蛮古的嘲讽。
“是这娘们自己要找老子决斗的!关你何事!”蛮古经不起挑拨,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
“倒不像是人,而像是发疯的熊。”若说之前司徒瑾的话算得上是无脑,柳启昶的就是狂妄了,他根本没有把蛮古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蛮古大怒,对柳启昶并不想是对司徒瑾,顾及她是个女人,而是直接冲了上来。
“啧。”柳启昶轻啧一声,折扇一扬,就生生的止住了蛮古身体前冲的趋势。
“果然是空有一腔蛮力而已。”柳启昶了解了蛮古的底细,也无心再同他纠缠,指尖发力,蛮古的身体就那样被扔了出去。
“无趣。”柳启昶这才又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了司徒瑾。“昔日一别,你倒是过的挺滋润。”
西域那边的人早已人仰马翻,都去找蛮古了,而柳启昶这个始作俑者却丝毫不关心蛮古,而是优哉游哉的跟司徒瑾攀谈,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这个时候,一柄蓝色的剑光却直直向柳启昶刺了过来。他只是用手一捏,就夹住了长剑。
眸子微眯,柳启昶看着面前那个身着异域服饰,看起来格外娇俏的女子,眼神不起半分波澜。
“你为何要伤我师兄!”女子怒视着柳启昶,声音清脆,当真是如同那山涧的清泉般震撼人心。
“那野兽是你师兄?”柳启昶也不客气,对蛮古的形容一再的降低。
“我师兄是有名字的!”女子气急,杏眸瞪着柳启昶,竟是有几分的楚楚可怜。
“哦。因为他欺负女人。”柳启昶说完这句话,手中夹着的那一截长剑就从剑身脱离。
他不甚在意的将残剑扔到了地上,转头继续同司徒瑾讲话,又是完全无视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