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落下滚烫的热泪来,纪茶敏心里也在流着滚烫的泪水,也不知是因为后悔,还是为煮熟的鸭子飞了而流泪。
好不容易捱到天微微亮,纪茶敏从床上跳起来,急匆匆地走到走廊尽头敲门:“开门,开门!”
睡得正香的人就被她这样吵醒了,越国使臣看看还朦胧着的天空,打开门来,面色愠怒:“我的祖宗诶,这一大清早的,您多睡会儿啊。”
说完之后他就准备关门,纪茶敏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门,喝道:“你干嘛?”
“关门,睡个回笼觉。”他扶着门,理直气壮地答到。
用力地把门打开,纪茶敏眼神严肃地看着他睡眼惺忪的眼睛,口气不自觉地威严起来:“慕容博良!”
“在!”突然被唤到名字,慕容博良挺起胸膛下意识地回答道。
“虽然这里是齐国,我是微服出的越国,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越国的皇后娘娘!如今越国动荡不安,需要越王爷来主持大局,若是找不到他人,这个后果谁来当,你来吗,嗯?”
表情严肃得紧,纪茶敏这一番话恩威并施,加之她突然散发出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压制之势,让慕容博良顿时感觉冷汗涔涔。
他神色一凛,站直了身体,神色不复方才的轻松随意:“回禀皇后娘娘,臣并无此意,请娘娘回房间稍等一下,容臣洗漱一番。”
微微地躬下身子,慕容博良额上也被纪茶敏吓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来,虽然这还是清晨,正是凉风习习的时候。
纪茶敏不欲与慕容博良多说,像他这种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人,自己早就见得多了:“赶紧的。”
甩下这句话纪茶敏便转身离开了,回到房里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用来提神,昨夜一夜没睡精神的紧,现在倒有了一丝倦意。
在自己的房间等了没多久,纪茶敏的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我好了。”
安排好人以后,纪茶敏坐在客栈里焦急地等着派出去的人回复消息,坐也坐得不安生,来来回回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慕容博良都被她绕晕了。
“娘娘,您快坐下来吧,臣都要被你绕晕了……”慕容博良安抚着纪茶敏,自已的心情也被她影响了,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个干净,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看着窗外微微亮起来的天色,纪茶敏内心的焦急难以言喻,昨晚一宿没睡,也不知道越不缺身上的催情散现在怎么样了……
鱼水之欢后的越不缺神清气爽,天微亮的时候便醒来了。
他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司徒瑾未着片缕地在自己身边沉沉地睡着,她眉头轻轻地皱着,娇嫩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来,不时地呓语着什么,越不缺凑耳过去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美丽的胴体上悉数都是越不缺昨夜疯狂之后留下的红痕,眼角还隐隐地有着已经干涸掉的泪痕,再往下看,一抹暗红赫然绽放在床单上,像一朵花,绝望而倔强盛开着。
拿起昨夜被丢到一边的被子,越不缺给轻轻地给司徒瑾盖上,不小心触到了她细腻滑嫩的肌肤,顿时脑海中闪现出一丝昨夜的片段来。
看着司徒瑾沉睡的容颜,深深的愧疚感淹没了越不缺,他慢慢地站起身,结实匀称的身体,还有精致修长的锁骨在空气中暴露着,带着丝丝的凉意。
越不缺捡起昨夜被胡乱丢到地上的衣服,看着地上一片片破碎的布料,对司徒瑾的愧疚感更浓。
收拾好了房间里的狼藉,越不缺穿好衣服后,给司徒瑾拿来了一套衣服,放在了她的床头,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慢慢地喝着。
茶水并不好喝,还泛着苦意,可越不缺浑然不觉,他眼神空洞洞地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司徒瑾轻轻地嘤咛一声,迷茫着醒了过来。
太阳已经爬上树梢了,刺眼的阳光照得房间里亮堂堂的,越不缺坐在阴影里,没有焦距的眼睛转向了司徒瑾。
司徒瑾费力地睁开眼睛,被这刺眼的光芒刺激得又眯了起来,下身传来的痛楚让她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痛呼出声:“啊…嘶……”
这酸痛让司徒瑾顿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让越不缺的瞳仁微微地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司徒小姐,你醒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越不缺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沙哑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刚起床的司徒瑾还没睡醒,被越不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紧紧地抱着被子朝声音发源的角落看去。
越不缺轮廓分明的脸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可司徒瑾却浮现出他昨夜的模样,脸颊蓦然发起烫来。
“是…是你啊…”一见到越不缺,司徒瑾心里的紧张少了些许,却更拘谨了,她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不敢看着越不缺,司徒瑾微微地低下头,却见到了自己身上那数不清的暧之昧痕迹,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中“轰”地一声炸开来,把自己炸得神魂全失。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陌生又熟悉的痕迹,想的全是越不缺昨晚的疯狂,司徒瑾的脸色慢慢地红了起来,可没过多久又白了下去——越不缺马上就要回越国了啊……
看着司徒瑾呆呆愣愣的样子,越不缺站起身大步走过来,在床沿坐下,凝视着司徒瑾表明自己的态度:“司徒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绝对负责的意味不言而喻。
过了半晌,司徒瑾才微微抬起头看着越不缺,她张了张口。
晨曦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在司徒瑾的脸上,愈发显得她肌肤通透莹白如玉,她失神的眸子聚起了焦,定定的看着越不缺。
光照在越不缺的背上,从司徒瑾的角度看来,越不缺沐浴着阳光,仿若天神般地坐在自己面前。
“对不起,越公子…”司徒瑾朱唇轻启,她的嗓音也微微地沙哑着,昨夜挣扎得太过厉害,喉咙也干痛无比。